这是个非常有安全感姿势,周霭两条.腿还埋在被子里,他露出来上半身像是陷在陈浔风怀里。
周霭视线里是陈浔风黑发,他大半视线都被挡住,只隐隐有光透进来,周霭闭上眼睛,他抬起自己手,摸到陈浔风后背,他手指停在陈浔风脊骨上没有再动。
他好像很困,也好像有点累。
时间静谧流走,陈浔风略微低头看眼周霭脸,周霭睡着,睡觉动静也轻轻,只有洒在自己耳边规律呼吸,陈浔风垂眼看会,最后低头,用唇很轻碰碰周霭后颈。
然后他轻轻使力,将周霭从沙发床上抱起来,他把周霭放到自己更加柔软病床上,等给他盖好被子,陈浔风才注意到自己手背上股起来包,他输液管已经回流长长截红色血。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其实他直在等陈浔风。
但这些,全部都建立在陈浔风活着前提下,但如果陈浔风死呢。
他死,就什都没有,那些等待、坚持、怀念和期盼,全部都没有。
这些东西都不能想,但周霭却控制不住去想,他想得自己都产生清晰惧意,他害怕陈浔风真死。
陈浔风愣怔只有短短瞬,他更快反应过来周霭情绪与想法,想清楚后他就下床,他走到周霭面前蹲下,然后微微仰头去看周霭脸,安静看会后,他拉起周霭微凉手摸到自己脸上。
陈浔风抬手关床头灯,然后按住手背,面无表情拔针管,最后自己提起
他跟周霭说话声音里又带上些哄,他慢慢说:“不会,霭霭。”他另只手也拉上周霭,他揉揉周霭冰凉手指。
夜色安静,墙壁上电子钟已经走到零点,他们两个人阴影在雪白墙壁上重合,远看像是只有个人,房间里除仪器规律运行声,就只有陈浔风放轻声音。
他对周霭说:“不会死。”为安慰周霭,他甚至搬出来唯心主义佐证,他说:“那年外公把接回去,请先生给算命,算命说幼年失怙、说成年之前有个坎、还说会长命百岁。从小没爹,幼年失怙他说对,成年前有个坎,说得肯定就是这次,他也说对。所以,”他看着周霭,露出个笑,他说:“肯定也会长命百岁。”
陈浔风用手背贴贴周霭冰凉脸,然后他抬手,将周霭脸扣到自己肩膀上。
周霭下巴抵在陈浔风肩颈处,他呼吸间全是陈浔风身上味道和温度,周霭感到底下陈浔风手臂筋骨拉伸,然后陈浔风抬手搂住他背,周霭低着头,后颈露出来,陈浔风另只手就放在他后颈上,以手指轻轻捋动,陈浔风下巴微仰,点在他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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