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霭只轻摇下头,他将桌面豆浆分成两杯,杯留下,杯推给对面陈浔风,然后他垂下眼睛,开始吃早饭。
陈浔风将太阳蛋分成两半,其中半个夹给周霭,他视线轻轻观察着对面周霭表情,没有再问别。
周霭在陈浔风浴室里洗澡,他浴室里沐浴露跟他们在学校里用相同,洗完澡后,周霭身上又是那股两个人都熟悉味道,穿好衣服擦干头发,周霭对着镜子戴好项链,然后才推开浴室门。
陈浔风依旧靠在门边等他,不管是在宿舍、外出酒店,还是现在在他家里,每次周霭洗完澡出来,都能看见靠着门陈浔风。
陈浔风正低头在看手机,胳膊上挂件浅灰色外套,听见动静,陈浔风视线还没来及从手机上收回,却先准确无误探过来拉周霭手,他边单手打字回消息,边跟周霭说:“走,逛逛。”
陈浔风用手去摸周霭肚子,他说:“昨天也没吃什,饿不饿?”
周霭放下揉眼睛手,他朝陈浔风打句手语:想洗澡。
陈浔风掀开盖在他腿上被子,拉着周霭手将他从床上带起来,说:“那先起来吃点东西再洗,不然等会低血糖晕。”
早饭是陈浔风找人送,周霭洗完脸下楼,他已经在餐桌上摆开来,陈浔风点种类和分量都不多,就是平时两个人常吃。
周霭坐下在餐桌边,偏下头往外看,餐厅侧边是整面玻璃墙,今天天气极好,早上10点日光刺眼,透过玻璃洒满整个餐厅,室内暖气温度很高,恍惚间,烘在人身上温度像是冬日日光所携带。
两个人在楼上楼下走圈,陈浔风给周霭看他们在英国照片,照片不多,陈浔风要是冷着脸出现在集体毕业照里,要就是出现在他舅偷拍镜头里。
周霭拿着相册,隔着照片塑封膜,他用手指摸摸里面陈浔风脸,照片里陈
陈浔风顺着周霭目光往外看,玻璃外庭院里种两棵树,他跟周霭解释着说:“那是上个月移过来枇杷树,旁边是牵葡萄藤。”
他又收回视线看向周霭侧脸,说:“明年就有葡萄吃。”
冬天多是暗沉阴天,所以日光每次出现,就被衬托亮度极高,陈浔风看着日光里周霭侧影,周霭身上是昨天晚上他给换宽大白T恤,他短袖在周霭身上像是oversize中袖,袖口都抵到周霭胳膊肘,只露出半条手臂,衣服领口有些大,完整露出周霭脖子和其下锁骨。
日光将周霭脸和露出来皮肤照得有些透亮,他颈间银色细链反着细碎光。
似乎是听见他声音,周霭收回视线,陈浔风问他:“橘子树也好种,想不想试试?们再整两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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