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想起来这个人存在,又听见他说是周霭家教老师,陈浔风就反应过来高时周霭身上伤,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理由,周霭没告诉他,但他自己从来没忘过。
陈驷流听见问题却在笑,他笑出声音来,笑得摘下眼镜问:“周霭连这都不告诉你?”
陈驷流反问模棱两可,但陈浔风却像是从里面知道答案,他面无表情看着对面人,淡淡道:“是你吧。”
陈驷流笑着笑着却突然,bao起,陡然扔眼镜扑过来掐住陈浔风脖颈,陈驷流脸上青筋,bao.起,他朝陈浔风吼着问:“你凭什?他可以喜欢男人!他可以跟男人接.吻跟男人抱在起!凭什就是你?为什就是你!陪他六年!他为什选你啊?”
陈驷流表情像是魔怔,他质问着陈浔风:“他12岁就认识他!看着他长大…但是为什是你?为什他妈就能跟你?凭什?”
大多是人家自己有真本事。”那人又思考下似,然后边想边问:“你说省状元是市里?前几年六中那个?”
这指向性已经相当明显,陈浔风在此刻慢慢抬起头,刚好与桌对面戴着眼镜男人对上眼神,那人嘴角挂笑,看眼陈浔风,才轻轻点头,说:“是,姓周。他很聪明也很刻苦,确实没教到他什。”
话题结束在这里,陈祯转头看眼陈浔风,陈浔风已经收回视线,夹片菜在吃,他脸上很淡,没什表情。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离开前陈浔风去趟洗手间,他开着水龙头洗手时,有脚步声停在他身后,那人依旧用那种斯文强调,他问陈浔风:“你们居然还没分手吗?”
陈浔风扯旁边纸擦手,他边擦手边转过身去,他当着男人脸叫出他名字:“陈驷流。”
陈驷流情绪毫无由头,说到这里,他
在对方说出“姓周”两个字时,陈浔风突然就想起来他,陈浔风确实见过他,在他们高时个雨天,周霭被胡成表哥带人围堵,他跟丢周霭,最后是面前陈驷流接上周霭。那时周霭隔着斑马线站在对街,那是他们重逢后第次对上视线,当时给周霭撑伞,就是现在面前戴着眼镜男人。
陈浔风完全没搭理陈驷流问题,而是直接向他发问:“问你个问题。”
陈驷流笑得暧昧:“关于周霭事情吗?”
陈浔风将用过纸巾投到旁边垃圾桶里,他靠着水池台依旧比陈驷流高,所以陈浔风微垂视线去看对方,然后才说:“周霭念高上半学期,先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伤腰和腿,然后就是手——”陈浔风滑滑自己掌心:“从这到这,拉两个刀口。”
陈浔风不多解释,说完情况就问对方:“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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