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可能即使想想都冰冷得让人窒息。可他徐子敬是个军人。他是个兵。他知道什叫害怕,可从不知道什叫退缩。男人把自己放倒在不大弹簧床上,有什硬硬硌着他后腰,徐子敬从背后摸出那只随手扔在床上玻璃瓶子,他看着灯光底下液体漂亮颜色,笑起来。
他想,他愿意为这个人赌场。
浴室里水声断续。叶昔扯过毛巾抹掉进眼睛泡沫,眼角带出抹轻微红色。他把脸迎向喷头,热水浇下来。洗发膏和那个人个味道。水很热,花洒让水流均匀地落下,轻柔无害。男人睁开眼睛,任由水滴刺痛它们,在水流里把嘴绷成条直线。
他清楚自己刚才为什回应那个人荒唐吻。
他们都打着任务旗号,他竟也有瞬间,觉得可以放任自己。在黑暗里嗅着那个人身上味道,不由自主地吻回去。而他甚至无法再以“任务掩护需要”来斥责那个人得寸进尺。
人剪影模糊,勉强看得到个子稍高人微微低着头,靠在墙上扬起脸,看上去像是情动。
隔壁房间男人看着桌上实时监视屏幕,嘲讽地哼笑声,懒洋洋地拿起功能饮料喝口。
叶昔后背往上蹭,轻巧电灯开关恢复原状,屋子里重新被光线充盈。徐子敬眯起眼,他看见自己在叶昔瞳孔里倒影,笑得像只偷腥猫。
男人伸手推开他,力度不大,但徐子敬知道自己不能在靠着偷*耍滑乃至打着任务旗号吃豆腐。这个吻已经是今天可以获得最大收获。徐子敬动作轻快地放开对叶昔桎梏,他看着男人消失在浴室门后边儿,舔舔嘴唇。露出个优点怪异笑容来。
他猜到叶昔为什会回应,不光是为场真实戏。
因为他说,“你知道这都是真”。
他说,“不要总是这样对”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叶昔透过他看着另个人,而他借着那点关联,厚颜无耻地爱着叶昔。可叶昔是多强韧个人,他早知道怎控制自己情绪,他徐子敬自知分量不够翻搅出再多波澜。
他也知道越是靠近叶昔就越难控制自己理智。他早就知道。
说他徐子敬狡猾也好自私也罢,他要叶昔爱他。不敢奢求同样热度和执着,却也不要作为另个人幻影。哪怕那个人是他哥哥。
他要叶昔爱上他,哪怕用尽手段,哪怕借着那人唯还没被隐藏得无迹可寻感情,哪怕利用自己伤口。他要他爱上自己,然后认清他爱是谁。
哪怕这办法注定愚蠢得伤人亦伤己。哪怕他自己都不确定最后会不会因为看到那个人比自己更痛,忍不住放手。哪怕他知道如果那个人从未对自己动过心也永远不会爱上自己,他们会有什样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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