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敬看着那个没
生气
年轻人。发现尸体时已是早上八点，血液里还有酒精残留，看来他那天喝不少。徐子敬带手套去检视“黄毛”头颈，只
碰到尸体头部便软软地外到边。——脖子断够彻底。
“——没有钝器击打？”
老邢点点头，然后将尸体颈部几近黑子痕迹指给徐子敬，“凶手手劲和臂力都很厉害，使也是专业手段，应该是个行家。”
徐子敬眯起眼睛。确，看得出是个杀过人老手，击即得，二十来岁年轻力
——不管你是谁，
会让你付出代价。
五分钟以后，停尸房冷气让人有点胃里抽筋。法医处老邢在徐子敬耳朵边上絮絮叨叨，“大半夜，没反应过来，看到叶处办公室来电显示，还以为是叶处又有事找。他老是宿宿不睡……”
徐子敬说老邢咱先看尸体成吗？
所有人都还没习惯那个人不在。情报部封锁所有关于日蚀和叶昔消息，甚至叶昔呆病房都是高度保密。就那
几个人知道。徐子敬身份在任务之前直保密，部里也没几个人见过他，而现在突然冒出来，还扛着军衔，来历由不得人们不多想。行动处处长牺牲消息早就传出来。毕竟这是搞情报地界。
而徐子敬奇怪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平静。大概已经忘怎样疼吧。
-25岁之间，惯偷，绰号“黄毛”。死因，颈部骨折。报告时间是他们动身那天。送来时候徐子敬和叶昔大约已经身在异国。
徐子敬拿起电话拨出去，内线。“给接法医处。”
……
“23号案子，死者尸体有家属认领？”
……
偶尔难过也是种奢侈，而他现在没有那个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他在做叶昔没做完事情，也许等那个人回来会轻松点儿吧。至少不用宿宿地不睡。
他知道他会回来。徐子敬不想深究这样确信到底有什依据到底从何而来。他就是知道。
冰柜被打开，有白气缓缓冒出来。老邢进入工作状态，严肃得判若两人。
——“死者男性，年龄在23-25岁之间，被发现时横卧于人行道上。胃内溶液无毒性物质，血液中含有高于正常酒精含量。致死原因为颈椎骨折插入气管，但无钝器击打痕迹。”
“要看下尸体。”
那边好像终于从迷惑和震惊中反应过来，声音里睡意全无：“你是谁？为什在叶处办公室里？！”
“是徐子敬，行动处。”
挂断电话，等两分钟后徐子敬打给温秋岑。“现在到停尸房，有点事问你，温副处长。”
男人伸手关屋里灯，切陷入黑暗。他不自觉地摩挲下右手手心里钉子留下圆形疤痕，轻轻呼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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