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绪言说得冷静,阮青洲略带深意地看向他,引导着问句:“那是什呢?”
段绪言装傻愧笑:“奴才不知。”
尉升接道:“工部左侍郎书房,最机密定然是与关州军防相关文书密卷,可如今这些军机要件不会轻易存放在*员私人书房中,更不该放在无人看管荒宅。就算要盗,北朔细作也不会如此莽撞行事,毕竟杀害朝廷命官不是小事,若因此引起朝廷重视
阮青洲再行起步,道:“无事,让他留在府中,稍后去看眼就好。”
——
很快,众人行至书房,守在门外锦衣卫瞧见来人,纷纷拱手行礼,让出条道。
眼下尸体已从书房运回北镇抚司,进门时只能瞧见地狼藉,书卷上洒着几道溅血,腥得发臭。阮青洲不常见这等血腥场面,但很快便也压住不适。
赵成业陈述道:“两具尸身腹部颈部均有刀伤,但具体情况如何,还需等仵作验尸结果,另外就是屋内还有过翻找痕迹,书册也遭到焚毁,但烧得不多,没造成火势。臣也让人在别处搜查过,寻见不少财物,正在装车运回北镇抚司清点。”
钱尹私宅就在城西,已由锦衣卫看守。阮青洲到时,赵成业已至门前相迎,亲自领人从前院路行至中庭。
段绪言就跟在尉升身侧,侧首张望时,便觉出怪异。
此处枯枝败叶残落地,便连门环上都能依稀瞧见些铜绿,可见入冬后便不曾有人来打理,这般荒芜宅子,钱尹为何要来?
他正想着,便听赵成业说:“钱府管事称,昨夜钱侍郎并未回府,跟去风颜楼那几人至今杳无音信,就连车夫和马车都下落不明。”
阮青洲顿足皱眉:“钱府管事昨夜并未出府?”
阮青洲脚边落就是册泛黄书卷,他挪靴俯首看眼,再又往屋里大致巡半圈。
他问:“钱尹昨日醉酒,又特召酒妓同行,就算要来宅中,也不应出现在书房,赵同知觉得凶手将人带到此处,是何目?”
赵成业两日未眠,面上冒着青茬,眼下顾着忍困,没及时应话,结果呵欠才憋回半,后腰就被人用剑柄抵着,戳道。他猛回神,恼得转头向尉升看去,那人却若无其事般冲他抬抬下巴,示意他说话。
赵成业暗暗地白他眼:“臣……”
“是想让人觉得书房藏有重要之物,”段绪言说,“而且是不惜焚书杀人也要寻到重要之物。”
赵成业随即跟着停步,应是方才又抽袋烟,带过风都透着股烟气。
“啊对,府中之人均可作证。”
那他们昨夜在途中遇到是谁?
阮青洲与尉升对视眼,又问:“管事人在何处?”
赵成业倒也爽快:“人还在钱府,殿下若要见他,臣即刻派人将他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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