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南望太子,身旁如何会缺窈窕淑女,阮青洲再寡欲,还能刻也不去想风花雪月吗?至少段绪言不信。
他调笑道:“殿下都暗自与人浓情蜜意,怎能不考虑?”
阮青洲睁开眸子,却是耐人寻味地眨两下:“你怎知房里藏没藏人。”
“是吗,”段绪言也笑,“那奴才是要好好看看,殿下房中,哪处还能藏人。”
须臾宁静中,身旁火光摇曳,两人四目相对。可段绪言那双眼带着笑,却似关情脉脉,又愈发热烈,热烈得让人进退两难,直至被看得热意渐生,阮青洲方才错开视线。
段绪言疑惑:“姑姑何出此言?”
红苓只笑着摇摇头:“有些事不必再提,只要你心向着殿下就好。”
担忧太过冒失,段绪言没再问,出于好奇才将这话拎出来反复想好几遍,但此刻这话突如其来地又往耳边蹿,就惹得他遐想。
若是他早些入宫便好,为何他早些入宫便好……
“不早,你也不用在此陪候,退下歇息吧。”
,“若要说像,约莫也是像。”
“若奴才说,其实缝是只鸟雀呢?”
阮青洲眼尾稍挑,抬眸朝他看去:“鸟雀与花相差甚远,你是想怨看得敷衍?”
段绪言同他对望着,笑起来。
“不是鸟雀,”段绪言说,“是花,最配殿下就是花。”
“看清吗?”阮青洲问。
眼中灼热不减,段绪言含笑看着他。
“没看清,”段绪言说,“好像再怎看,也只看得到殿下。”——
阮青洲声音突然传到耳边,待段绪言回神时,那人已将汤婆子轻轻推出,又合起眼来,掖紧被角。
段绪言看着他,却也没走。他问道:“奴才只听各宫主子入寝时都要有人守夜,殿下缘何不用?”
阮青洲说:“不习惯。”
“可是殿下榻侧总要有人,殿下正是婚配年纪,过守孝期之后,就该娶妻。”
“那是以后事,如今不用考虑。”
什花?
在尚食局捣弄针线时,红苓便这问过他,他当时也只是随口应句桃花,哪知真正缝补起来,却不比舞弄刀剑容易。
指头被扎几个口子后,他总算才顺手些,红苓在旁看着,忍不住说道:“这布袋还是贵妃在世时替殿下做,满打满算都已是四年前事,本该嘱托好东宫宫人,让他们添炭时莫要粗手粗脚,如今可好,烙出个口子又无人敢碰,也就你胆子大些,拿着针线就敢上手。”
段绪言说:“贵妃留东西,殿下若没开口,宫人自然不敢轻易去碰。可这口子不补就会越扩越大,若不管不问,怕是再过不久,这布袋都没得用,岂不是更可惜?”
红苓欣慰笑,叹道:“你若能早些入宫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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