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足轻动,细碎铃声在夜间分外清晰,阮青洲稍稍撑
阮青洲合齿噤声,抿唇恨视,下唇被揉得湿红。段绪言静看不过片刻,掐开唇瓣,俯首吻过去。
浪打池壁,推高快意漫遍周身,段绪言不再收敛,近乎禽兽地掠夺着,任他恨怒地咬着自己手臂。
床幔在挣扎中被扯下,撕出几处破口,阮青洲忍辱吃痛,咬破下唇,还是被无情地压倒在被褥间。
隐痛不退,醒来后散碎记忆渐已恢复完全,阮青洲被笼罩在那人气息中,眼中是毫不掩饰恨意。
场大战后,南望虽称不上疮痍满目,却与北朔朝颠倒,有天壤之别。
血后即刻留指痕。
“脱。”段绪言没有退后意思,只松开他双腕。
可阮青洲迟迟不动,他等久,不耐烦地扑水溅上阮青洲面颊,狠捏把他腰身。
“说着不反抗,结果还不是要人伺候?”段绪言沉眸冷声,“那你就受着好。”
出于不悦,段绪言掐起那面颊,推肩把人按在浴池边,倾身压上他背。
阮青洲禁足于珵王府南苑,被送至北朔时身旁只带小李子人,离南望,小李子不用避帝王名讳,也便用回原名李之。李之在府中每日听下人闲谈,回南苑便向他转述,也能得知不少外头近况。
“听闻上月谢国公亲自赴关州和谈,也要不回南望战俘,如今南望北侧商埠商运受限,又被绞断西域商贸,更是雪上加霜,主子可要管顾着身子,在北朔也就只有您人可以依靠。王爷不在,府里更是连下人都不给们脸面,主子……主子太受委屈,这样下去往后还怎过……”
李之掰着馒头上霉点,越说越是难过,抬袖抹着泪。
“会好。”阮青洲浅浅说句,侧首望向院墙,似被缚足鸟雀,带着求死不能麻木。
可他什都没。愧为人子,愧为门生,愧坐储位,所以只身揽下招致战火、割让关州罪过,成为南望臣民唾弃叛徒,个失格储君,却还要为南望安定,尽力活得长久。
滚烫触来,阮青洲终才颤着抗拒几下,惹得足上铃声又响。但在那人绝对压制之下,挣扎已是徒然,阮青洲抵不过那力道,手腕反扣在身后,被强行褪下衣衫捆住。
肌肤入眼,俱是细密水珠,清水淋下,水痕便顺着肌体淌出几道曲线,半年没开过荤这副身子,不留点旖旎痕,段绪言不放心地审视过每寸皮肉,指尖亦跟着挪动,深入水下。
阮青洲不堪他撩拨,被掐高脸颊时双眼清凌凌,又恼出红,颇合心意。
“滚。”阮青洲含着愠怒,被狠力捏起下颌。
段绪言淡淡地看着他:“不想让李之替你受苦,你就最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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