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口无言,旁人时噤声,便想听拘禁着阮青洲珵王出言吐气。可目光再往他那处聚去时,段绪言只是抬杯饮酒,复又派漠不关心模样。
温仑公主亦是看过那处,收回视线时手中轻牵宽袖,端起酒杯。
“各国友好往来,自然
“李之,给他穿靴,别让人等。”
段绪言抬指将掀开衣摆拉下,转身行出。门敞,透进道凉风,倾泻天光落在铃上,阮青洲垂眸看半晌。
——
宫人路领着阮青洲出府门,马车正停在门外,阮青洲提摆上车,段绪言策马在前,始终没回首。
开宴时,华灯亮起,台下高歌曼舞,阮青洲坐在客席,段绪言于对面入席,两人远隔数座,便连目光也无半点交集。
开宴当日,宫里来人。阮青洲正在房中更衣,段绪言已进门。
袭月白华袍衬人,日光透窗打向侧影,更显得那人清亮软和。段绪言静观那身子被拢进大氅下,细绒裹起脖颈,他抬步上前,已是默不作声地挡在镜前。
这身衣裳正是照尺寸做,尤其合身,段绪言巡视般瞧着人,兀自蹲身揭开袍摆。
“抬脚。”
阮青洲应声轻抬脚尖,踩上他膝头,却如傲然睥睨,冷艳非常,纵是掉落于高枝,似也抹不去骨子里贵气。
至宴席过半,使臣道贺之余,不知何人开口提句南望,众人目光骤然聚在阮青洲身上。
“南望水土养人,南国世子如今犹若花枝俏,堪比台上歌扇舞衫佳人,想来也承袭南望帝风貌,今日有幸见,也可当作南望帝亲自到场。”
颇带侮辱言语出,旁人暗笑,段绪言沉默着摩挲杯壁,动作缓几分。
将南望储君与乐人舞姬相比,不难听出那人在贬低阮青洲身位,亦在借此暗讽他代替南望帝坐在台下,向北朔低头臣服。
本该如坐针毡,阮青洲却是不失雅正,温和笑:“阁下过誉,佳人难再得,个粗俗男子如何媲美,想是北朔重于礼数,阁下惯常垂首,方才乱花迷眼,引喻失义。今日宫廷设宴,预祝温仑公主大喜,更是庆贺北朔与西域邦交,各国使臣应邀,均是代表主君前来道贺,南望受邀自然也不例外,如诸位般,来此不仅是庆贺道喜,更是为睦邻安邦、天下太平。”
段绪言总有吻上他脚背冲动,又不甘驯服,抬眸仰视不过片刻,便将人抱上镜台。
见这情形,李之识相地转过身。
那旁,双手撑在桌面,段绪言压迫地朝人倾近,目光落在唇上终又错开。他徐徐然地挑开月白衣摆,掌心便沿着小腿抚下。
有力手指抵上踝骨,就将净袜褪去,银铃响过几声,道红绳便被刀尖挑起,断在刃上。
银铃落地,段绪言面无神色,收刀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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