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揉过唇瓣,段绪言倾诉那般同他言说,被他落下双臂揽后颈。
“在。”阮青洲覆上后脑,轻将他按来。
段绪言确认,他在。
香炉静置,至生犀燃尽时唯剩缕青烟缭绕,榻侧衣衫坠地,被褥潮热四起,他们相拥,在天明前仍未分离。
阮青洲耐心问他:“多久?”
“梦里还是冬日,你说暖春时会陪等到花开,就直没回来。”
“去哪里?”
段绪言止声不答,与他看许久,目光落向唇间时,手中下抬高他下颌。
鼻尖刹那相碰,唇瓣含入口间时舌尖交缠相抵,似是好久未能酣畅淋漓地相吻,段绪言在他退离时托颈将他按回原处,更欲深入。
蝶而去。
阮青洲静站树下远观,回首时对上人注视眼眸。自醒来到现在,段绪言总是这看着他,像是喜悦,像是依赖,更像是……失而复得。
阮青洲朝他走去,枝上桃瓣便往下坠来,身衣袍浸透花香,已少很多苦药味道。
“周问说你会好起来。”段绪言自他手腕吻上,再次确认。
阮青洲笑答:“你问很多遍。”
阮青洲在间隙中抬袖挡在嘴旁,低声喘息:“孩子还在。”
手间揽腰身,几步交错,阮青洲被带入廊下进寝屋,脊背靠上门板,双腕被举高,抬过头顶。
宽袖落下,露出小臂,段绪言单手擒他双腕,指尖揉过耳廓,渐将他下颌抬起。唇瓣相蹭,段绪言浅浅吻上,与他交换鼻息。
“好想你。”
“青洲,好想你。”
他还听闻段世书被废去亲王之位,拘在府中,北朔出兵援助南望护住皇都,所以他青洲才能安然无恙地留在身旁。
青洲说,他们还将驰车远行,他许诺要带他们走遍北朔河山,再到南望。
后来马车在日落时赶回关州城内,丁甚途中入睡,被抱回房中。阮青洲坐于榻侧替他掖被,段绪言在旁灭灯。
阮青洲放低声量:“昨夜梦魇,你梦中落泪,如何都唤不醒。”
段绪言停顿,手撑床榻俯身看着他:“好像睡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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