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鹤鸣眉头上挑,“这很重要?”
这难道不重要嘛。
如果是徐靖涛邀请他,迟夏必然是要去的,如果只是左鹤鸣作为聚会的被邀请人,顺道带上他,那他参加的价值就大大降低了。
“左总,不重
迟夏透过余光瞥了眼对面,男人正低头专心处理电脑上的工作邮件,
很好,继续装。
左鹤鸣今天穿了件脏灰色的半袖,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赫然映入眼帘,迟夏收回余光,默默继续看他的财经新闻。
“昨晚”左鹤鸣打字的手倏地停住,问:“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听他话里的意思,这位爷怕不是昨晚直接断片了?
大门敞开,门外传来机器的鸣叫声,是左鹤鸣推着那台笨重的割草机在修剪草坪。
明明雇了专业的园丁做草坪护理,也不知道他费个什么劲,大清早扰人清梦。
迟夏倒了杯牛奶,用吐司机烤好吐司,端着盘子坐在餐桌前,一边看财经新闻一边吃着早餐。
很快门外的机器轰鸣声停了下来,左鹤鸣拍了拍裤管上的杂草,摘了头顶的鸭舌帽从院子里进来,径直穿过客厅往厨房的冰箱走。
淡定地路过餐桌,左鹤鸣将手上的鸭舌帽放在桌上,顺道和迟夏打了声招呼:“早呀!”
时已然被气地丧失了思考能力。
这事发生的太奇葩,被狗咬了他至少还能起诉狗主人,被左鹤鸣咬了算怎么回事儿?
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带这么任性妄为的!
对着个醉鬼,迟夏实在说不出什么狠话来。满腔的委屈只能咽进肚子里,心底默默自认倒霉。
就当一报还一报,让人跪键盘的时候,就该想到,总有一天他要还回去的。
当然迟夏也不指望左鹤鸣能给他道歉,断片了也好,省的两个人见面尴尬。
咬了咬牙,迟夏回道:“没有。”
左鹤鸣挑了挑眉,低下头继续打字。
“哦对了。”没过一会儿,他有从屏幕前抬起头来看向迟夏,神情自然地说道:“晚上晟铭有一场小型的项目投资聚会,去吗?”
“是你邀请我?”迟夏凝思片刻后问道:“还是徐总邀请我?”
好意思说早,敢情昨天的事权当没发生过?!
面色冷淡地回了个“嗯”,迟夏不自在地咬着手里的吐司。
左鹤鸣从冰箱里拿了瓶水,重新回到餐桌前,将椅子从底下拉出,旁若无人般坐了下来。
喝完水,又拿过原本就放在餐桌上的笔电,坐在迟夏对面神态自若地处理工作。
额前的碎发随意散落,遮住扬起的眉尾。
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作为代价。
*
一大早,迟夏便被除草机的轰鸣声吵醒。
挂着两个大眼袋如游魂一般穿梭在客厅与厨房之间。
难得可以睡懒觉的周日,却被迫强制开机,人生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