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要把那封信给。”祁淮声音嘶哑得厉害,就在耳畔,带着狠戾。
心里不安愈发清晰,白应榆隐约想起祁淮当时说交往时候,是说答应自己告白。
“什、什信?”白应榆没有说谎能力,怯懦道。
祁淮咬咬后槽牙,额头青筋凸显,双目间红血丝更重些,他身侧握住那信纸手更紧几分。
空气胶着,每粒细小微尘此刻似乎都能听清他们运行轨迹。
白应榆莫名觉得不安,只是犹豫瞬,就被祁淮把捏住腕骨,生生从位置上拽起来。
他膝盖撞在桌角发出沉闷声响,而后持久无法阻止钝痛感。
桌上咖啡被撞洒,湿桌面和白应榆摊开课本。
在所有人注目下,白应榆被祁淮钳制着手臂拖出教室外,讲台上教授喊声完全没有用。
“祁、祁哥。”白应榆腿没有祁淮长,被这样强硬拽着,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出、出什事,们慢、慢点可以吗?跟不上……”
应过来,手里情书只剩下半。
祁淮很多次曾装作对爱不屑顾,却无数次在夜里偷偷拿出这封情书,在泻下月光里反复回味。
现在想想,还真蠢得可笑。
怒火终于在这刻涌上来,音乐教室里有人在弹奏《克罗地亚狂想曲》,刚好是在高。潮部分,激昂愤慨,每个音符都要从琴键里冲出来样。
祁淮走得不急,他手里抓着那剩下情书,毫不顾忌地推开教室前门,在戛然而止教学声中走到白应榆面前。
白应榆害怕这样沉默祁淮,他刚伸手触碰到祁淮食指指尖,祁淮便扬起手,白应榆吓得动弹不得,以为又要挨打,抬手挡下
白应榆体能不行,却祁淮拉着爬三层楼,又直在走,早就气喘吁吁。
他话音刚落,手臂上攥住他腕骨手便用几分力气,身体被拽得踉跄。
眼前景象变幻变成片虚影,他身体重心前倾,就在他以为要摔倒时候,后背毫无预兆地撞在门上,门把手狠狠磕在他后腰。
瞬间,白应榆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白应榆从疼劲里缓过来,睁开眼,看清周遭环境,是三楼实验室,眼前祁淮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
白应榆长得很秀气,让祁淮移不开眼是他那双澄澈皎洁杏眼,总像是受委屈似,湿漉漉地望着他。
睫毛每次轻颤,连同颤动还有祁淮那颗青涩心。
教室因为祁淮闯入变得安静,只有讲台上教授斥责着他,他却句话也听不到。
白应榆此刻吃惊地看着祁淮走向自己,被祁淮周身散发出来震悚怒意吓得忘说话。
“跟出来。”祁淮语气还算得上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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