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时,白应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顺手帮祁淮关了床头灯,屋子里彻底暗了下来。
白应榆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一时间他也什么都看不清了。
摸着黑走到半路的时候,白应榆膝盖猛地撞到了床角,疼得倒吸一口气,生怕吵醒了祁淮,摸着黑一路磕绊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门关上的那一刻,床上的祁淮睁开了眼,朦胧的月色顺着缝隙照映进来祁淮抬手轻触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片刻后又将指尖放在了自己唇边,闭上了眼。
只小羊是高中时候妈妈送他的,抱着许多年了已经成了习惯,一时没有还真就睡不着。
纠结片刻,白应榆起身穿上拖鞋,蹑手蹑脚走到祁淮房间的门前,轻轻转动门把,屋子里的暖光透过门缝照了出来,是祁淮的床头灯还没有关。
“祁哥,我、我进来拿一下小、小羊。”白应榆紧张地推开门,床上的祁淮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白应榆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已经睡了。
小羊就放在祁淮身边的位置,也是巧,那只小羊也躺在被窝里,露出一颗羊头,不像是巧合,像是人为放的。
白应榆没多想,他走到床边将小羊拿起来抱进怀里,看了一眼祁淮没有关的床头灯,绕了一圈,刚要帮祁淮关上的时候,目光却先落在祁淮安静的睡颜上。
在胸口的怦然中,白应榆收回了要关灯的手,他一步步靠近祁淮,看得更清楚了。
睡着的祁淮比醒着的时候要温和许多,灯光笼在祁淮的脸上,高挺的鼻子在侧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他的被子只盖到小腹,白应榆能看到他上身赤裸的肌肉,而后赧然地转开了视线。
鬼使神差的,白应榆弯下腰,手很轻地压在床上,靠近祁淮。
“没有分手,我可、可以亲一下的。”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在偷偷亲祁淮脸颊的时候,白应榆睫毛颤抖着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