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有时间吗?以老同学的身份约你吃晚饭,应该算不上过界。”祁淮边说,边观察着白应榆的反应。
白应榆只是淡淡地看着地面一角,闻言抬起头,一脸坦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明天有兼职。”
祁淮先是
洞口来回有人走过,白应榆看到有人在洞口停留下来,而后便看到祁淮侧对着自己坐在了入口。
赶人的话欲言又止,这里是也不是房间,他阻拦不了。
“旁边还有其他位置没人。”白应榆开口道。
“嗯。”祁淮答应得倒是爽快,将手里的果盘递到白应榆手边,“说三句话我就走。”
白应榆看着那碟果盘没接,想起的是三年前祁淮在生日那天送他的唯一的生日蛋糕,心里打了个冷颤似的,明明在汗蒸,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法当着教授的面儿拒绝了。
“画室?看来你们已经见过了,白应榆不用拘谨,这是一个好机会,对你来说。”教授微笑着开口道。
紧接着,教授拉着白应榆和祁淮聊了半天关于钟楼的设计,白应榆很少插话,愈发觉得呼吸困难,祁淮发现时,教授的手机刚好响了起来。
“教授,我和应榆出去走走,您先忙。”祁淮找了个理由,在教授点头时,他看向白应榆,那人瞪着一双小鹿一样澄澈的眼,抵触地回看自己。
“好好,一会门口集合。”教授急着接起电话,便没再提讨论工作的事。
“要说什么?”白应榆压下心里的不自在,开口道。
“关于学校的钟楼,我想和你一起合作,抱歉那天在画室里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看到了你的原稿,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合作的话,会做出不错的作品,就像在黎大……”
祁淮说得兴起,难得白应榆让他靠近,能心平气和说上几句,却在得意忘形提到了黎大时,清楚看到了白应榆脸上倏地僵住的表情。
“我不要。”白应榆道。
祁淮眉眼轻垂,落在那没有动过的果盘上,冰镇过的西瓜装满半个盘子,雾气沿着盘子的外壁流下,洇湿了那片凉席。
教授在汗蒸房另一头,眼下只剩下白应榆和祁淮面对面。
“汗蒸温度过高不适应容易引发心梗,昨天就有新闻,人晕倒后现在还躺在医院。”祁淮信口雌黄,没一个字是真的。不过怕白应榆在这里憋坏了确实是真的。
说完,祁淮便先一步出去了,白应榆的指尖微动,听到祁淮这么说确实是害怕了,也是实在忍不下去,起身和教授打了个招呼便也从高温的房间里出来。
时间不早了,人也多了起来,恰当的温度、合适的房间也都占满了。
白应榆从屋子里出来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房间满了,他也没有去找祁淮,而是找了一个只能躺下两个人的拱形洞钻了进去,顺便买了杯喝的靠在墙角小口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