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身就要走,祁淮单手拦住了白应榆的腰身,轻而易举将人重新压回了墙上。
“我不稀罕要。”祁淮脾气显露原型,痞里痞气地哼了一声,将那礼盒随意扔到一边。
白应榆见状瞪了祁淮一眼,脸色更冷了,上前要拿,无可奈何被祁淮压着肩膀。
“那你还给我,我要回家。”
祁淮的手抬起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睫毛在害怕地颤抖,可祁淮的手也没有触碰到他的任何部位,只是手指在那五官上隔空临摹,最终停在眉眼处,也没舍得触碰。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你在跟踪我吗。”白应榆故作硬气的样子,垮着脸开口道。
“我的房子也在这儿,没有跟踪。”祁淮垂下视线,轻声道。
白应榆没有怀疑,傻傻信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小声说了句抱歉,转身要往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他前脚进了公寓楼,身后忽地想起脚步声,还有那熟悉的声音。
“榆榆。”祁淮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着的醋意,他生着闷气,再怎么也遮掩不下去了。
先硬着头皮收下,以后有机会再还给对方了。
从林原的车上下来,白应榆拒绝了他要把自己送到楼上的提议,而是自己散步回去。
到自己的公寓楼下时,白应榆离着很远就看到了那辆停在树影下的宾利飞驰,即使主人刻意地将它隐藏,那招摇的外形根本不可能没人看不到。
尤其和这个小区格格不入。
白应榆的眉头略皱起,他不记得自己和祁淮提起自己的住处,祁淮是怎么找不过来的。
“你和他待到凌晨一点,我只和你说了
这个称呼有三年没再听过,此刻再一次听到,汗毛都竖了起来,转头看去,只看到那一片虚影在自己面前闪过,紧接着自己的手臂就被抓住了。
眼前光影变幻,白应榆向后踉跄一步,被那人护着腰压在了墙上。
而后,白应榆就嗅到空气中不算浓郁的酒气。
来不及反应,手里的补品全被祁淮一把夺去了,他目光凉薄肆意打量着,又抬头看向白应榆,带着一点醉意问:“他买的?”
“还给我!”白应榆不想和祁淮多废话,倾身想要去拿那补品,祁淮却幼稚地举高了,白应榆蹦跶了两下,没够到,“送你了。”
下意识的,白应榆已经给祁淮扣上了调查尾随自己的证据,心中害怕,却也冒起火来,抬脚大步走了过去。
站在车前时,白应榆看到车里并没有人。
再一转眸,他在树下的长椅上看到了靠着椅背的祁淮,那一身西装已经皱了,却目光炯炯看着他。
白应榆又生出了些错觉了,祁淮那眼神里像是藏着悲伤,像是午后湖面上闪烁的金光,也像是流动的水银。
不止一次,看到祁淮,白应榆都觉得祁淮就像是罂粟,本身就带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