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都是装。”白应榆喃喃自语,即使震惊他想他不也会在个人身上栽倒两次。
在客厅坐良久,已经接近十二点,白应榆本想在沙发上睡,刚才试几次,怎躺都不舒服,干脆回卧室。
他刚推开卧室门,看到祁淮已经陷进被子里,睡得正香。
下意识放轻动作,白应榆在马骏床上躺下,翻身背对着祁淮刚闭上眼,听到身后窸窣声。
本是没打算当回事儿,祁淮低沉声音响起:“不抱着小羊,能睡着吗?”
车祸受伤已经是几天前事,祁淮那里伤口却还像是没有长好似,边缘处伤口还微微裂开着,有血丝渗出来。
果不其然,白应榆看到祁淮手上伤时,抵触情绪减淡些,“算,你先休息。”
白应榆说完,转身只留下冷漠背影。
屋子里只剩下祁淮,刚才那酒还是喝得太急,太阳穴砰砰直跳。
他坐在床上,垂眸视线落在白应榆被子上,手掌放在那上面轻轻摩挲,又重重捏几把,在手里把弄。
白应榆睫毛微颤,他猛地推开祁淮,翻身坐起,视线落在边,开口道:“那你、你睡这张床,去洗个澡,回、回来睡马骏床。”
祁淮被推开,肩膀摇晃着跌坐在床上,他眼眶还红着,指腹状若无意地擦过自己眉眼,连同眼角泪并拭去。
床下白应榆赤着脚,鞋子都没穿,仓皇地从这张床逃离。
他甚至在慌乱中忘,他并没有答应祁淮,要收留对方在这里住晚。
屋子里光线很暗,白应榆逃跑时,膝盖撞在床角,发出声沉闷碰撞声。
白应榆倏地睁开眼,反应两秒
好像他手里握着,抚摸不是白应榆被子,而是另外什。
白应榆床头还摆着三年前白应榆直抱着睡觉那只小羊,就连被子都柔软温暖。
渐渐,祁淮感觉自己身体愈发热。
躺下时,祁淮将自己整张脸都埋进白应榆被子里,搭在床尾外面脚收回时身体蜷成团,唯独露在外面耳朵是红透。
白应榆从卧室里出来,连着喝三杯水才停下,在沙发上坐下时,眼前挥之不去还是刚才祁淮红着眼,说“小羊也要回家”。
“榆榆!”祁淮也不头晕,白应榆撞到时候,他跪在床上,迅速移动到床尾,把握住白应榆手腕,扶住他。
窗外路灯微弱光穿过层层树影,落进屋子里,斑驳在两人之间。
“你不要再这样,说过。”白应榆垂眸看眼被握住手腕,眼神渐渐冷下来。
重逢也有个多月,祁淮越来越会看脸色,他见状匆忙松开白应榆手腕。
将手收回时,故意将自己手臂受伤地方更明显展露在白应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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