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祁淮哑口无言了,他擦干白应榆眼角的泪痕,白应榆颓然地倚在祁淮的肩膀上,抬头间两人对视,祁淮看到白应榆的眉眼,心中仍旧如在国旗下初见般怦然。
那湿漉漉的泪水打湿白应榆的睫毛,祁淮咬了咬后槽牙,鼓起勇气,提起了当年的事。
关于祁廷韫为什么资助白应榆的真正原因,还有那个照片最终的目的。
他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和白应榆之间他不想再有任何隔阂和误会。
白应榆的爸妈和祁廷韫都是中学时期的同学,关于祁廷韫是不是对刘明芳有好感这一方面祁淮并不清楚。
祁淮心疼地抱住白应榆,伸手在他的背上轻拍,指尖触碰到白应榆的脸上,潮湿一片。
话音落下,白应榆疯狂摇头,嘴里念叨着已经听不出来在说什么,呼吸过度,哭得呜咽声中带着悲切。
“好,不见不见,别哭。”祁淮只能顺着白应榆的意思说下去。
怀里的白应榆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也有些赧然,这种情绪在刚出国的第一年尤为频繁,也是在那一年,他看心理医生的次数最多。
眼泪渐渐收住,白应榆羞于抬头,手推了祁淮几次:“我想回家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祁淮的袖口和地面上,那些郁结在胸口的心结,好像越缠越紧,勒得他透不过气。
白应榆曾把自己所有的好都给祁淮,也把所有期待都留给了他。
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忘掉。
眼泪像是一把把刀子直戳祁淮心口最软的地方,戳得血肉模糊,他这二十几年所有的后悔都给了白应榆。
他好像开始理解了大话西游里的那段话了,他后悔自己没有珍惜,没有明白自己多离不开白应榆。
估计也只有他爸自己知道,但是在家里能找
“好,一会我就送你。”祁淮嘴上答应,却没有松开抱住白应榆的手,仍旧将他搂在怀里,用纸巾一点点温柔擦拭白应榆脸上的泪痕。
“我想自己走,你不、不要招惹我。”白应榆说着,声音带了哭腔。
祁淮也是怕了白应榆的眼泪,是把把软刀子,割在肉上又钝又疼。
再开口时,祁淮声音都变得沙哑,他一字一句道:“白应榆,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你自己走。”
“这几年一直都是这样,没什么不放心的。”白应榆风轻云淡地开口道。
“是我错了,照片是我爸发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祁淮蹲在地上抬手去擦白应榆眼角的泪,白应榆这样突然的崩溃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另一只手摩挲在白应榆的脸颊和耳畔,反复那几句话哄着白应榆。
最后实在没法了,也顾不得分寸了,直接坐在白应榆旁边,毫不犹豫地将人抱进了怀里。
“同学那里我会一个个去解释,曲橙……你要和她见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