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我真的没想过要和他发生什么,不要再说了。”白应榆被骂醒了,那本就矛盾的心此刻更是混乱不堪,那些自我厌弃的情绪又涌上来了。
林原差点被白应榆气笑了,看着那满脖子的吻痕,张了张嘴,终究不舍得说什么太重的话,他就是太喜欢白应榆,喜欢到什么都可以退让。
在楼下的一个多小时里,他甚至想如果白应榆心里装着祁淮和他在一
可这该怎么解释,说他并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如此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林原轻笑:“你怎么这么狠,这三年你是不是都在装傻,我一年为你飞这么多次,帮你找心理医生,陪你走出阴影,白应榆,你现在又想怀念过去那个地狱了是吗?”
林原逼近白应榆,额角青筋凸显,冷风吹起他鬓角的发,像是一个狂怒的狮子。
即使心里生了多大的气,林原面上表现出来了的永远只有十分之一都不到。
因为知道白应榆的心理阴影,大学毕业后林原就没有对白应榆发过脾气,什么事都是商量着,或者干脆哄着白应榆来。
被白应榆这个行为彻底地浇上了一桶油,几年爱而不得的不甘终究快要将林原击垮了,他的告白甚至连白应榆一句拒绝的话都没有等到。
去超市买完了吃的,林原抢着付了款,在清晰的白炽灯下,白应榆脖子上的吻痕更加清楚。
林原忍住心中想要覆盖那吻痕的危险冲动,回头时眼底闪过暗光。
两人从超市里走出来,林原终究还是朝白应榆开了口:“如果祁淮回头,你还会选择再相信他一次吗?”
在路边踩着同色石砖走直线的白应榆听到这句话,下一脚就落到了其他色块的砖面上,他睫毛轻颤,猛地抬头望向林原。
今天这样是林原第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和白应榆发了火。
站在林原对面的白应榆干巴巴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一个音节来,林原说的一点都没错,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样沉溺到祁淮的圈套里的,甚至还做了那些不可见人的事……
“没,我没有。”白应榆低眉不敢直视林原的眼睛。
“他来伦敦两个月,不如我陪在你身边三年,白应榆,要是说你这个人心狠,谁也比不过。”
林原一边痛斥白应榆,却觉得这一字一句就跟刀子一样,说出口疼得也是自己。
“为什么这么问,我怎么可能?”白应榆下意识地回答道,就像几年前的回答一样。
“这么明显了,你还要继续骗我吗应榆?”
林原明明比白应榆高出那么多,此时和白应榆面对站着,却像是矮了半截一样,语气里都透着卑微。
随着祁淮的视线,白应榆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脖子上那根本不是什么蚊子咬的包,估计是刚才祁淮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
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