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景远说。
他早料到关煊会去联系简东,实际上关煊和简东也并不熟悉,只是有个亲戚名头而已。
“看那小子架势,还得来找你。”简东说。
“怎找?”沈景远觉得不太可能,“这都能找到?”
“你没想过是怎知道你在重庆?”
简东被他说动,沉默半晌,最后说:“你能等到。”
病事情点到为止,谁都知道说下去是个没有结果话题。之后吃饭变成喝酒,沈景远这病不能碰,就喝茶陪着简东。
简东喝大,摸手机给人打电话让来接,听对面是个女声。
沈景远调侃他:“女朋友还是老婆?”
简东笑,“婚礼能没有你吗?女朋友,刚谈。”
桌子好菜,两个人都食之无味。
“怎等啊哥……”简东没碰几口还是停筷子,头又低下去,再开口已经哭。
“们多长时间没见你算算,这大事儿你第时间也不告诉,要不联系你是不是永远不知道啊?到时候谁给打电话来说沈景远医院里躺着,怎接受啊?”
“哥你真太独,这事儿你错,你过后得给交代清楚。”简东稀里哗啦地哭着,沈景远又给他抽纸,等他说得差不多才插句嘴,“你都三十东子。”
“三十怎?”简东瞪眼,“你也三十,怎不见得比懂事儿多少?”
简东问,沈景远倒是怔。
“你拍那张图,你再拿出来看眼,”简东倒是没有真
说起这些简东才想到另件事,“你和关煊分手?”
沈景远说是。
沈景远大学时就和简东出柜,他这兄弟直知道他喜欢男生。甚至沈景远和关煊认识,也是因为去参加简东局,关煊是简东很远远房表弟。
“他最近也给打电话哭,今天你上来说那事儿把砸懵,到现在才想起来说,”简东现在还处于不太清醒状态,想事情费劲得很,“他就是想让跟你说他错,让你接他电话。但是啊……”
简东挥手,又说:“知道你,不是什原则性事情你不会这绝,要真是原则上问题,那你可得自己考量考量,别看面子。”
“行行行。”沈景远直笑。
他拉椅子离简东更近些,手搭着他肩膀。
“你是最好兄弟,这点没变过。没告诉你是因为自己也没太想明白。”沈景远声音低些。
简东推他下,说:“知道,刚才话说急。”
“能治不能治,说实话到现在这个地步,得看命。东子你知道,命这种东西前半辈子没信过,后半辈子就指望着这个。现在就是医生怎说怎治着,那技术看着也不远,能等到就行。”沈景远放开手,喝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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