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两人越走越远,田地没有灯,黑漆漆的一片,陶凡初心里有点打悚,要不是有摄影大哥在,他
又坐了一会儿,摄像大哥收到导演组的催促,说要求集合了。陶凡初看时间,居然坐到晚上八点了,按照事先的安排,他大概九点离开,也是该回去了。
走之前,陶凡初先和两户村民道谢,又让摄像先关录影,把偷偷带来藏在袜子里的两百块,各塞到农户的大门后。
这种好事,摄像不敢擅自录,巴不得马上关。
两人离开了农户的家,走了大概百来米,陶凡初突然收到了王梓宥的信息,说自己来苞米田找他,但是迷路了,人在苞米田,找不到出口。
陶凡初整个人呆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黑漆漆,一望无头的苞米地,迷路?在苞米地迷路?
里没有要离开的心思,也关了机器,坐下来吃事先备好的干粮。
陶凡初看了那台机器一眼,回想了一下今天摄像大哥给他拍的画面与镜头,已经能想象到这里面藏了多少他的黑料。
但陶凡初懒得管,摆烂偷懒是真的,爱怎么剪就怎么剪,反正在岑沅的‘指导’下,怎么也逃不过招黑的魔掌。
只是这会儿他在想,自己已经和冯晟天掰了,那种关系也断了,岑沅如果知道,还会不会继续为难他。
不过说到底,他和岑沅的恩怨越来越深,与冯晟天已经没有关系了,自己让岑沅在这么多人面前吃了个大亏,岑沅哪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小王子,你怎么敢这么英勇!?
赶紧给王梓宥打电话,结果第一通电话挂了,第二通电话直接说无人接听,再打第三通,他手机忽然没信号。
陶凡初满心郁闷,看来只能回头去找了,他今天在苞米地待过,多少知道方位,但是王梓宥这个比他还城里娃的城里娃,估计就没这么厉害能找准方位了。
也不知道王梓宥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摄像大哥估算了一下位置,说如果王梓宥是从鱼塘那边过来的话,那应该是与农户家相反的位置。
陶凡初觉得有道理,王梓宥今天去鱼塘捉鱼了,大概也是从那边过来的,便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慢慢往苞米地走,边走还边大声叫唤王梓宥的名字,“王梓宥,你在哪儿?王梓宥!”
他叹了叹气,不明白为什么会招惹了这么个麻烦精。
夜里安静,晚风轻吹着,莫名便觉得疲惫,今天一整天他都是累的,干活累,心也累,尤其是与别人起争执,事后总会涌起一股是否值得,是否太过冲动的自我怀疑与质问。
甚至会后怕。
自己明明是很怕麻烦事的人,偏偏岑沅那傻子总让他不消停。如果从一开始就拒绝了冯晟天,大概也没有这些后续的事。
想起冯晟天,莫名又烦躁了,都怪这狗男人,平白无故给他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