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人会有这样内敛深沉气度,尤其是在个二十岁不到年轻人身上,年轻眉间明明是松弛,但那眼眸中坚稳与苍凉,就像夜间经历寂寂半生。
这个人,永远给人虚空飘渺,下秒就要消失不见错觉。
冯晟天重重地深呼吸下,“记得,是下雪。”
原来是真。
陶凡初没作声。
“还冷吗?”冯晟天看着他冻得通红鼻子。
陶凡初摇头,抬头望天。
这副身子这怕冷,也不知道姜沐以前个人时,是怎样过冬。
雪花飘落,零碎无依,陶凡初忽然想起,姜沐遇到冯晟天那天,好像也是这样下着雪。
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陶凡初莫名想求证。
冯晟天见他看得认真,凑前去想要看,陶凡初马上锁屏,收起手机。
“没什,能走吗?”
“走吧。”
虽然心里泛起疑惑,但冯晟天还是忍住没追问,二人走出会场。
下雪。
原点。
“没有下摊。”冯晟天看着他,“送你。”
陶凡初翻个白眼,“得吧,你哪是送,你是送你自己,今晚怎着也是要去你家是吗?”
冯晟天没有应话,但脸上表情已经说明切。
陶凡初也懒得挣,“行吧,你快点。”
很快,侍者把冯晟天车开过来,二人上车,冯晟天
“那天,姜沐向你问路那天,你还记得吗?”
冯晟天微低下头看向他。
陶凡初感受到他视线,依旧定定地看着眼前雪地,“那天,是下雪吗?”
柔润侧脸,如恬谧兰。这个人不怼天怼地时候,真很好看,是旁人比不上清冷气质,如久居深谷精灵,带着纯粹,清净幽然,莫名给人种宁静平和力量。
那是如天地高山泥土般,不可亵渎力量。
夜晚雪,但着刺骨寒意,刚出会场没有暖气,陶凡初被冻得连打两个喷嚏。
冯晟天生怕他冷着,脱身上西装披在他身上。
陶凡初看着他,任由他把自己裹得严实,西装残留着冯晟天气息与温度,暖烘烘,身体也变得暖和起来,这种触感,就像被冯晟天怀抱紧拥着。
这个人,旦上心,大抵会是最周到,最温柔情人。
怪不得林星儿和岑沅都放不手,直到现在仍是心心念念。
说着,坐到边去,拿出手机来看。
冯晟天见他这样,继续应酬去。
约过个多小时,冯晟天终于走过来,而陶凡初,正在塞耳机听英语听力。
这是薛沁给他找资料,是上年考题,能拿到题卷不容易,陶凡初听着耳机,看着手机上题,模样很是专注,要不是冯晟天捏他脸,他都没察觉到人来。
“你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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