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外表,两人实在不像是能成为挚友的样子。
傅景瞅瞅他,再看看一屋子狼藉,十分稀奇地说:“真是难得,还第一次看你这么慌乱的样子,出什么大事了?”
后来……是情难自控。
简寻找不到自己的玉佩,站在床榻前发了会呆,脑子里开始回想和玉佩有关的记忆。
路过醉风楼之前,玉佩还好好的挂在腰间,再然后他进了三楼一个雅间,之后……
随后一幅幅荒唐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简寻猛地一闭眼,额头狠狠往床柜上一磕。
“咚”的一声闷响,床柜跟着晃了晃,顶上没放稳的木匣子猛地砸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修云在房间里环顾一周,走到妆台边,将那枚玉佩放到了上面。
视线转而落到铜镜上,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略有些憔悴。
修云一挑眉,觉得这幅尊容实在见不得外人,遂在屋子里散了会步,就到榻上休息去了。
且等着吧,看看这玉佩能不能钓到小毛贼。
……
主的一天。
沈三出门之前,修云突然想起一件小事,抬头问他:“昨夜……那人走的时候,有没有和屋顶上的人撞见?”
沈三脚步一顿,摇了摇头,说:“没有,沈九和沈十提前避开了。”
说到这里,沈三忍不住面皮抽搐,回想起了什么囧事来。
这两个憨人,今早还兴致勃勃地来问,是不是沈三爬了太子殿下的床,说什么“苟富贵勿相忘”之类的话,沈三差点把这两人打了个半死,严肃叮嘱了一番才算了事。
简寻没动,额头抵在冰凉的檀木上,低低咒骂了一声。
身后突然传来一句:“什么禽兽?”
简寻猛地一回头,就见穿着一身常服的好友走了进来。
来人是傅景,简寻的同窗好友,幼时一同读书习武,如今两人一同在江城守军里任军营主簿。
傅景长相清秀,行动间有种富家子弟惯有的风流劲儿,和简寻这种君子端方的人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与此同时,江城守军驻地。
简寻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翻遍了换下来的衣物也没找到自己贴身带着的那枚玉佩。
他长发散乱,扎马尾的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
可能是四更天跑回来的时候,也可能是偷偷摸摸回到驻地卧房的时候。
昨夜他身中烈毒,药性虽强,但他还将过程记得一清二楚,起初是药性发作无法自控。
昨夜那人要是个心怀不轨的,现在沈九和沈十的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护卫营里剩下的人,年龄都不大,沈三如今二十有六,已经是一群人里的大哥了。
修云沉思片刻,眼中兴味盎然,他突然吩咐道:“撤掉屋顶上的守卫,别被他发现了。”
沈三:“是。”
沈三收走了桌上的残羹冷炙,连带着修云昨夜换下来的衣服也一并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