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简寻接过笔,笔杆入手瞬间却有些微怔。
这支笔应当是在太子
简寻至少有过开蒙,再问是否读书习字就未免有些太轻视对方,于是宁修云问得更委婉些。
简寻动作顿,说:“不曾。属下没有功名在身,江城兵营主簿贯是单独招入,属下之前也只是侥幸入选。”
护卫营人在太子殿下面前都会自称“属下”,简寻入乡随俗,便也这称呼自己。
而他倒也没说假话,他是真跟着参加兵营主簿招录考试。
只不过傅如深从中间
,于是便侧过视线,专心盯着手里墨条和砚台,好像那研磨场景多有趣味儿似。
如果说简寻是用余光不可避免地被迫将宣纸上内容收入眼底,宁修云这边就是有意打量。
他下笔十分随意地在宣纸上写着字,视线却已经飘到简寻身上。
这人来去次,连衣服都没换件,顶着白日里那身又过来,连衣服上不知道从哪里蹭些许污迹都没有发现。
这要是其他人,宁修云早嫌弃地将人屏退。
动些手脚,傅如深这种才子自然可以轻松入职,但以简寻这练许多年武脑子,可就有些困难。
他早把幼时那几滴墨水忘个干净,也不想再去接触回忆,傅如深也没让他去费那个时间。
反正这两个连童生都不是人参与竞争本身就不合规矩,最后这两个主簿职位和内定也没什区别。
简寻是怎当上得兵营主簿,又是如何来到得太子御前,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
宁修云自然知道其中有些不寻常地方,但他并未点破,伸手抽张宣纸出来,将手里笔递向简寻:“只知道你叫简寻,却不知是哪两个字,写下来给孤看看。”
不过简寻毕竟是第次当值,不知者无罪,他也不会计较这些。
看着看着,他便发现简寻研墨动作比沈三熟练太多,赏心悦目大截。
沈统领幼年家贫,识字不多,对文房四宝都不甚熟悉,靠着和老师傅学身拳脚走到今日。
简寻也是练武,但在这方面却比沈三强多,至少应该是进过书房,好像连研墨姿势都仔细学过,有些高雅文人小毛病在,给他开蒙教他读书人应该也是个有讲究。
宁修云沉吟声,问:“你可有参加过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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