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江城这个地方,毗邻边境,距离国都如此之远,江家逐渐势大,便真觉得江家“江”便是江城“江”。
不过其中唯古怪便是,江家到底为
宁修云感慨:“守军营如何,与简卿并无关系,何必为那些不相干人动怒。”
简寻沉默片刻,将手里黑子落下,缓缓道:“怒其不争。为兵为将自然应当保家卫国,可守军营中这些人,所行之事完全背道而驰。”
“你怒不是守军。”宁修云手撑着下巴,看着简寻。
便见对方突然抬眸,面露惊异之色。
宁修云乐:“孤说不对?你心有怒气,是因为知道守军本不是如此堕落,是有人在背后引导,才致使守军营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04;,守军营就像个内忧外患并存堡垒,从第只蛀虫被带进去开始,便没有修补完好机会。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现在江城守军,薄如蝉翼,和张纸没什区别,只需要点点外力,那层遮掩光鲜外衣便会碎个干干净净。
在这种情况下,哪还有个可用之人?
宁修云说:“好。孤知道。”
宁修云听不少简寻童年旧事,倒也不是全都白听。
从简寻对往事回忆来看,驻军营至少在他小时候,在江行松继承江家爵位之前,还不是这般模样。
那个时候权贵以势压人情况必然有之,但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猖獗。
江家老侯爷能在国都混成三朝元老,手段必然有,但大概不会如其子江行松般下作,甚至胆大妄为,将手伸到城防驻军之上。
国都和江城相比更是个吃人地方,可有皇权压着,江家想做得再荒唐也会有个度,皇权是把悬在上面尺。
他看得见简寻脸上不加掩饰愤怒,在江城那些时日,也见过守军营是个什鬼样子,自然不会对简寻判断有什质疑。
何况护卫营进江城之时,第个盘查便是守军。
说是盘散沙都抬举,只是滩烂泥而已。
好在宁修云也没指望真从滩烂泥里捞出金子来,要说将才,他面前就有个呢。
宁修云伸手在棋盘上轻叩两下,盘面上黑白子随之震动,直垂落着视线简寻瞬间便被吸引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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