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简寻被迫又和太子同住了一晚
简寻却是一向看不懂脸色,想到自己和傅景都给太子添了麻烦,歉意道:“是属下做事不够周到,给殿下添麻烦了,傅景也是一时心善,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他没问太子是如何知道他们遇险的。
简寻一直都不相信太子会直接放权给他,有人在身后盯着才更让他放心。
宁修云:“……”
“呵。顶嘴?你带人离开之前,孤说了什么?”
没有按照预料中的发展,简寻见到了他的真容,愿赌服输,就此把身份摊在明面上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他把简寻额上的巾帕取下,走到水盆边清洗一番又放回原处。
简寻……简寻不敢动。
他何德何能受得起太子亲自照料,浑身都不自在,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那巾帕放在额头上也不是,拿下来也不是。
简寻眉心拧成“川”字,心知是自己的不是,他惭愧道:“解救百姓,保全自身。”
宁修云本想说些刻薄的话,但转头一看简寻脸上愧疚的表情,心里那点恼火全都倏忽间消了个干净。
“再有下次,治你忤逆之罪。”
这话说完宁修云又觉得就这么放过简寻不便宜他了,知道他关心好友的安危,便把让他在离开之前都在自己的营帐呆着。
想跑去看傅景,门都没有。
他想说自己没那么弱气,但这样说又怕辜负了太子殿下一番好意。
简寻体热逐渐退了,神智也更清醒些,尴尬得也更明显,没话找话:“殿下,傅景……”
宁修云原本勾着的唇缓慢拉直,他冷淡地说:“中的毒解了,匕首刺得不深,不会有大碍。”
要不是傅景中了圈套,简寻也不会今天躺在榻上,可这小没良心的,一醒就是问傅景如何如何。
宁修云的负面情绪向来是内敛的,他不想展露给外人时便会收得极好,简寻这种粗枝大叶的人就更不会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