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这样,裴延越明白,自己已然在这场与太子的
看到结尾这句,简寻脸一红,总觉得自己有些本末倒置了。
最开始时他想着飞鸽传书就是为了多了解修云的近况,可他每次回信时踌躇犹豫,不知道怎么写才能表达自己的一腔思念,又怕写得乱七八糟让修云厌烦。
最终只留下寥寥几个字。
修云寻常而平淡的讲述好像一个小钩子,让简寻心尖泛痒,他想把自己这些时日在江城摸爬滚打的细节都说给修云听。
就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
乎被更换过了,比从前那个大了一倍多。
这封信函与以往那短短一张绢纸不同,上好的宣纸被整个折叠,卷成一个圆筒,简寻往外拿的时候都有些困难。
他呼吸略微加快,忙不迭把宣纸打开,修云熟悉的字迹张开在眼前。
“展信佳。”
“今日月色甚美,墨染银霞,落笔却生温。”
他羞愧难当,把信函收到怀中,紧贴着心口处,抱着小孔雀就找纸笔去了。
*
偏院里一片岁月静好,整个临时太子府却好像在无声中酝酿着一场风,bao。
裴延晕晕乎乎地出了临时太子府的大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对太子如此敷衍的道谢十分受虐。
他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奇怪,有讶异也有愉悦,像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奇怪的受虐倾向,而太子总算肯对他松口,甚至稍稍低头。
简寻浏览着信函的内容,面色逐渐柔和下来,修云在信中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到蓉城的见闻,说自己要多留些时日,说今日吃了什么零嘴,说见到了什么景色,说听到了些什么传闻,那人写时似乎没有仔细斟酌落笔,只随手写着。
家长里短,都是些寻常事,但修云把这些落在纸上和简寻娓娓道来。
没有让人肉麻的情话,却像是一团棉絮塞进了简寻的心房中,那数日中的思念都被短暂遏制。
“我知简郎不善言辞,我无他求,只想知道简郎近来过得可好。”
“让小孔雀多来见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