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疑惑,又垂头把剩下部分看完,瞳孔骤然紧缩。
这最后寥寥几句话,不是这份罪己诏部分,是太子以平铺直叙口吻所写段皇室秘辛。
太子那几行草书,墨迹好像瞬息间融合成把利剑直直刺向裴延,甚至刺向金銮殿上高不可攀那位。
裴延拿着宣纸手猛然攥紧,纸张顿时褶皱角,他猛然抬头和太子四目相对。
看着那双沉静而无波澜眼睛,他顿时有几分明悟,忽然笑道:“殿下让看这草拟诏书,其实只为这最后段吧?”
,随后问道:“殿下难得主动召见,不知道是有什要事?”
裴延直入主题,最近太子每次主动唤他前来都是有些苦差事扔给他,都说事不过三,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是想再用用他,也不怕把他这文弱书生给累死。
不过这次太子正式将沈三从他身边调离,让他隐约嗅到几分不同寻常。
宁修云把桌上那张宣纸递给他,“看看。”
裴延接到手中,目十行,他看得快,表情虽有些惊讶,但和初见到罪己诏简寻相比从容多,就好像这种大逆不道言论在他眼中稀疏平常。
宁修云也笑,“裴卿如既往地聪慧
这张宣纸上内容和简寻带走那份差得不多,前半段写得都是嘉兴帝包庇江家徇私舞弊,纵容玄青观以御赐名头作威作福。
而后半段却比简寻那份多不少,裴延甫看到,眉毛立刻拧,才看几行他就暂停,有些不赞同地说:“殿下,若说前两件事能作为诏书昭告天下,后面这个,万万不可。今上看重您,或许不计较这些,但事关您血统,今上不可能同意。若是意孤行,后果您也无法承担。”
这后半段先写就是太子真正生母,先皇后身世,这涉及到太子血统,太子真实面容太过明显,裴延早就知道这件事,但他不明白太子为何要在这份罪己诏上写下这样内容。
若是想为先皇后正名,仅凭份诏书恐怕没办法成事。
“把它看完。”宁修云没有回应他质疑,而是冷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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