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喧以往被他夸赞之后都会开心得手舞足蹈,这次却表情十分严肃,像小大人一样双手叉腰,抱怨道:“可喧儿觉得叔叔不聪明。”
宁修云眼睛有些干涩的痛,头昏脑涨,
宁修云原本甚至没听到宁喧的脚步声,直到鼻尖嗅到一股药香,他才有些奇怪地侧头。
宁喧站在他身侧眼巴巴地看着棋盘,跃跃欲试,“叔叔!今日能教喧儿下棋吗?”
宁修云沉默片刻,声音嘶哑地说:“好。”
宁喧欢呼一声,在另一边的石凳上坐下了。
宁修云把放得乱七八糟的云子收回棋罐,和宁喧新开一局。
候,提出那个计策,简寻也会选择这场南侵战役中最艰难的任务。
尤其是护卫营的人就更能理解这种险中取胜的想法,因为他们也是这样走来的,风险越高越容易赔上性命的任务,一旦活着回来,得到的东西会远超选择安逸度日的同僚。
沈三在河畔那夜血洗之中第一个,bao起,何尝不是和简寻做出了极为相似的选择。
沈三叹息一声,说:“太子殿下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真撑不住之前,他会进食的,记得每天都要把饭食送去,也劝殿下回房歇息,夜里风冷,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沈七猛地转身看他,“你想到办法了?”
然而宁喧却一下子便从棋路中发现了宁修云的心不在焉。
宁喧捏着一颗黑子,问:“叔叔不开心吗?”
“没有……只是有点担心一个人。”宁修云回答道。
宁喧眼珠一转,立刻想到了他母亲说的南疆军南征一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简叔叔和爹爹一起出征,叔叔你担心他。”
宁修云勉强勾唇:“是,喧儿真聪明。”
沈三并不确定,“我们劝不动殿下,但或许有别的人可以。”
翌日晨间,沈三就把那位说客请来了。
沈七猫在院外鬼鬼祟祟,看着沈三将宁喧引到院中,马上就要走到太子的身侧,她忍不住嘀咕:“小孩子的话,能管用吗?”
沈三也攥着佩刀刀柄,也十分紧张,他咽了口唾沫试图自我说服,“应该可以。”
宁喧蹦蹦跳跳地来到了石桌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