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教头只是刚巧,被尉迟风选做脱离醉风楼的跳板,才知道云公子还活着。
简寻在宁修云耳边叹了口气,自嘲道:“我居然还嘲笑他认错,殿下一直在我眼前,我还不是迟迟没敢认。”
宁修云一挑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爱尉迟风,却连自己真正的爱人都认不出来。
宁修云道:“沈三,派人把他送到宁楚卿面前,袭击大将军,按军法处置。”
沈三:“是。”
孙教头失魂落魄地被护卫们押走了,眼中并无半点神采。
跟来一同搬运银钱的士兵们都惊呆了,半响才缓过神,稀里糊涂地跟着回营。
里来的野狗在孤面前乱吠。”
孙教头被那一眼看得如坠冰窟。
仅这一个眼神,他就能看出面前这人的确不是尉迟风,尉迟风哪怕再生气,那眼角三分妩媚柔情都挥之不去,那是他长久待在醉风楼这种地方修炼出的看家本领。
尉迟风哪怕是发怒都好像是在故意讨人怜爱。
而此时,孙教头原本认为十分熟悉的下半张脸此刻与尉迟风再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宁修云拉着简寻上车,嘱咐沈三把简寻的封赏带上就启程。
沈三带着余下的护卫搬运封赏。
而马车中,简寻把宁修云抱在怀里,一言不发,明显还在被刚刚的突发事件影响着情绪。
宁修云轻轻拍了拍简寻的手背,“好了,都是小事。尉迟风造的孽,早晚和他算账。”
宁修云先给原身的便宜哥哥记上了一笔,他估计这人身上不止这一桩桃花债,只是都随着“云公子”在江城香消玉殒而作罢了。
他甚至忍不住自我怀疑,他怎么会这般离谱,能将这样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认错?是他日思夜想,实在太想再见尉迟风的缘故吗?
没错,是尉迟风太可恨,他明明都那样不顾尊严地乞求他了,对方对他却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你不是他,那他去哪里了,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孙教头在沈三手下不断挣扎,额头磕出血来。
宁修云却只觉得厌烦。
尉迟风说过他与这个男人之间的事,尉迟风显然只当那是一场交易,结束后钱货两讫互不相欠,面前这人却不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