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只野狗。
它找不到主人,肆意妄为,好像明天就是末日样挥洒着人生。
直到某天,它遇到个人,把它带回家。
那个人认真地训练它,教导它在固定位置吃饭,在固定位置上厕所,在固定位置睡觉……
他直都很有耐心,试图让野狗把自己当成主人,把这里当成自己
“别丢下,求你。”
又是这句……陆敬哲在心里轻轻叹口气。
从那天开始,安睿似乎笃定自己定会丢下他,每天神色不安地守在自己身边,就连上趟厕所,超过五分钟没有回来,他都会跑到厕所门前轻轻问句,“阿哲,你还在吗?”
也不知道是真太害怕失去自己,还是单纯罪恶感达到顶峰。
感受到安睿强烈不安,陆敬哲悬起手犹豫半天,最终还是轻轻按在他肩膀上。
罗臣刚想说话,余光突然瞄到道大步流星朝这边冲来身影。
只见那人在午后冬日阳光里,全身只穿单薄衬衫,先是茫然又紧张地左顾右盼,然后在捕捉到他们身影时,瞬间两眼放光,最后绷紧背脊卯足劲头往这边走来——
“你会更爽……”罗臣喃喃道。
陆敬哲眉毛拧,“啊?”
砰。
对忠犬攻兔子受……”
“……就没有BG病房吗?”
“怎可能?”妻子白老公眼,“这里可是肛肠科。”
大叔:“……”
此时陆敬哲还不知道自己在医院早已成名人,依然悠闲自在地跟罗臣聊天,眼镜那天被摔裂,他视力又不好,看什都是微微眯着眼睛。
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拍。
罗臣已经走到医院大门口,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到陆敬哲满脸别扭又不甘愿地拍着安睿背,瞬间竟然忍不住乐。
真像是只傲娇猫,养只大笨狗。
陆敬哲说他不知道,可其实彼此心里都知道……即使现在心里有疙瘩,还无法原谅,可总有天是要在起。
◆◆◆◆◆
他才回头,就猛地被堵肉墙抱个满怀。
“靠,疼死……”陆敬哲恼怒地骂声。
“阿哲。”安睿找得太急,气息都还不稳,边喘边把人抱得死紧,“下次不要乱跑……”
“……”
陆敬哲还没忘记自己立场,坚决不跟这王八蛋说话。
罗臣看看时间,叹着气起身道,“好,你也差不多该回病房吧?安睿找不到你,又该发疯。”
陆敬哲扯扯嘴角,低笑道,“你觉得他可怜?”
“自作自受。”罗臣耸耸肩,低头看他眼,补充道,“你也是。”
“说也是。”陆敬哲恶劣地笑笑,“不过总觉得这样折磨他,心里挺爽。”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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