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疑僵僵,随即发出声轻笑:“……那就算吧。”
他从来不想从面前徐应白身上强要点什,如果求不到,那就算吧。
周围空气也因此僵硬起来,气氛有些冷。付凌疑收起自己发颤指节,为缓和气氛露出个略显恶劣笑,沙哑着声音说:“去拿谢静微。”
“嗬,”徐应白不客气地出声,被付凌疑话逗得有点想笑,不赞同道,“多大人,还和孩子抢东西。”
徐应白接过付凌疑手里面那支草,低下头给付凌疑编草蝴蝶。
身后果然传来付凌疑声音:“……你、你能不能编只蝴蝶给……”
徐应白闻言忍不住转身,脸不解地看着付凌疑,嗓音温和清润:“你二十来岁人,怎和谢静微个样,还同讨蝴蝶?”
付凌疑低垂着眼,眼皮耷拉着,躲过徐应白询问目光,将痛苦与痴狂神色压在眼底。
“——”付凌疑颤抖着长吸口冷气,急促道,“求你!”
他拿着长草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胸腔震动,重复遍:“求你……”
。
剩下没吃完大盆饺子被送去暗部那边,李婆婆让人端来糕点,谢静微口个,吃得不亦乐乎。
徐应白目光转圈,落在角落里付凌疑身上。
付凌疑神色难堪地坐着,目光凝往个方向,不知在想点什,徐应白有点好奇地顺着付凌疑目光看过去,结果看见吃得满脸糕点屑谢静微还有摆在桌子上把小草编动物。
徐应白不太理解这对付凌疑来说有什好看。过会儿,徐应白再把目光转回去看付凌疑,后者已经在狼吞虎咽地埋头吃饺子。
廊下灯笼暖光光映照他面容,鸦羽般乌黑眼睫在他面容上留下小片阴影。他下巴陷在洁白柔软圈绒毛里面,整个人显得温和又脆弱,好看得不可思议。
外面冷,徐应白手指冻僵,编得不太利索,最后编出只有点丑草
不是讨要,是求你。
只蝴蝶而已,竟让眼前这个人用“求”这个字。
前世今生,徐应白从来没听过付凌疑说这个字,时有点震惊,怀疑面前这个付凌疑是不是脑子坏掉。
编只蝴蝶不是什难事。
但徐应白还是不解,于是淡淡问道:“若拒绝呢?”
兴许是看错,徐应白想。
吃过晚饭,聊过天,众人也散开,徐应白打发谢静微回书房继续写课业,又吩咐暗卫把魏珩送回去。
廊外又下起细雪,徐应白裹着狐裘往书房那边走,转过个弯时,听见有脚步声落在他身后。
“何事?”徐应白搓着被冻得通红手,头也不回问。
除付凌疑,没人能那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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