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疑小心翼翼地把徐应白放在榻上,找两床软乎乎被子给人盖上,又转身去谢静微卧房,把人从被子里面拖出来。
随着这声呼唤,徐应白手中长剑锵啷声掉在地上。他突然握不住那把剑,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往下倒!
付凌疑乌黑瞳眸巨颤,心跳停瞬,心中惊疑不定被徐应白吓飞,整个人魂飞魄散,惊慌失措地伸出手把徐应白揽住。
徐应白长发披散,呼吸急促,心跳也极快。付凌疑接住他那瞬,被他滚烫体温烫得哆嗦。
“徐应白……”付凌疑着急地叫他两声,“徐应白?!”
奈何徐应白毫无反应,只是有气无力地咳嗽几声。
徐应白握着剑手紧紧,将长剑从付凌疑脖颈移开:“这听话?”
“是。”
“以前你可不这样。”徐应白低声道。
奈何他疏忽面前这个人强到离谱武功,付凌疑那绝佳听力没有错过徐应白这句几乎被风雪湮没话。
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表情,而后迅速地垂下自己眼帘,挡住眼底惊疑不定神情。
怎不动手?”
付凌疑喉结滚滚,眼睫颤抖着,开口道:“在你面前不是装乖,说过会听话,也不会对你动手。”
他定定地看着徐应白清透双眼。
“你说什就是什,你做什就是什。”
付凌疑说。
付凌疑手臂揽住徐应白肩膀和膝弯,着急忙慌地将徐应白抱起来。
徐应白墨发披散,挡住半张脸,头虚虚靠在付凌疑胸膛上。
看起来脆弱得厉害,完全看不出这人刚才还能稳稳拿剑,面不改色地指着别人脖颈。
他也很轻,付凌疑几乎怀疑自己抱是个稻草人。
平日里徐应白常穿着厚重狐裘或是大氅,层叠着层看起来只比正常男子要瘦削些,实际上却要单薄许多。
“总是不太明白,”徐应白皱着眉头看付凌疑,“现在你怎会这听话。”
“不像之前你。”
话音刚落,付凌疑下压眉目深深地皱起来,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徐应白气息不太对劲。
太急。
付凌疑压着声音叫声:“徐应白?”
徐应白听着付凌疑话,神色平静,几无变化。等到付凌疑最后个字音落下,徐应白锋利眉尾挑,慢吞吞地眨眨眼,似乎被雪光晃神。
但他手仍然很稳,长剑上均匀地落层雪花,付凌疑头往剑上偏偏,脖颈出现条细细血线。
血珠染红剑上白雪,付凌疑扯扯嘴角,露出个哀戚又极致温柔笑。
他声音从长剑那头传过来:“即便你要杀,也不会躲半步。”
还会把命门凑上去,让徐应白杀得省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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