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柏溪跪着向前,手抓着栅栏,急切道:“什功?怎立!”
徐应白垂眸,看着付柏溪狼狈样子,语气平和道:“付大人,十多年前武安侯案,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付柏溪眼睛倏然睁大。
“您有是时间好好想,”徐应白笑得真诚又温和,“你若助此事,戴罪立功,自然保下命。”
“况且,现在刘莽不会保你,说不定还会想你快点死,好将此事彻底掩埋,”徐应白道,“付大人,除跟,你还有选择吗?”
砰砰砰磕头声在大狱里面响起来,地板上不多时就淌血,暗卫和李筷子十分谨慎地拉着徐应白后退步,免得血溅到徐应白白衣服上。
付柏溪见到徐应白后退步,整个人被刺激得厉害,头磕得更重:“徐太尉!!!不是故意侵吞军饷!!!是房如意他们!他们逼!!!救救!救救!不想死!”
“只要你救!”付柏溪睁大眼睛,“什都做!给你做牛做马!”
徐应白冷眼看着鲜血满头付柏溪,轻笑声:“付大人言重,生杀予夺在陛下手里,个小人物,哪有说话份?”
付柏溪愣愣,随即嚎啕大哭起来,说自己实在命苦云云。
进去。
因为房如意事情,大狱里面又多不少人,兵部尚书付柏溪就是其中位。
徐应白费些力气,终于找到付柏溪。
曾经风光无限兵部尚书付柏溪此刻已经成阶下囚,被刑部审讯之后灰头土脸,穿着囚服坐在杂草里面。
付柏溪犯罪不小,除却贪污赋税,还私吞军饷。按大晋律令,私吞军饷是死罪,要判腰斩之刑。
付柏溪闻言瘫坐在地上,徐
徐应白手指磨挲着手炉纹路,神色如往常,几无变化,付柏溪见徐应白无动于衷,哭得更厉害。
然后又砰砰给徐应白磕头,声泪俱下求徐应白想办法保他性命。
“唉,”徐应白轻轻叹口气,“虽不能救付大人,陛下却是可以。”
付柏溪立刻止住哭声。
“付大人为官多年,应该也知道戴罪立功道理吧,”徐应白语速不疾不徐,温和道,“只要您有功,自然能抵罪。”
树倒猢狲散,房如意被处斩,刘莽又被猜忌,要暂避锋芒,此时没人能理会个小小付柏溪。
徐应白在牢门前站定。
他手里抱着个手炉,身上披风足够厚,在阴冷大狱里面也不觉得冷,身上衣衫算不得名贵货,但胜在整洁干净又雅致。只是安静站着,就身贵气凛然,与脏乱差大狱格格不入,十分显眼。
“付大人,”徐应白开口,声音有点轻,“多日不见,您还好吗?”
付柏溪显然也看见徐应白,连忙跪着爬过去给徐应白拼命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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