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刻钟,那股腹痛感退下去,付柏溪吐地酸水,人却好多。而那老鼠吱吱叫声却大起来,十分凄烈可怖!付柏溪张口结舌,连忙掀开稻草看。
那老鼠口吐鲜血,拉地污物,正在漆黑地板上抽搐着!
付柏溪被吓得大叫声,扑到牢房门口!
“要见张大人!要见张大人!有要事要说!”
徐府内,窗户被风吹得吱呀响。
他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狱卒,狱卒笑着,森森白牙在大狱阴森火光下面明晃晃地亮着,嘴里好心地催促道:“快吃吧!”
这是……断头饭啊!
付柏溪踌躇会儿,终究没有伸出手去拿起筷子。
狱卒看他样子,神情微微变,狞笑道:“付大人?”
付柏溪似被惊醒般看向狱卒,脸上堆满讨好笑:“这就吃……这就吃。”
徐应白说,“之前布置房如意之事,顺便翻阅些大臣卷宗。”
“付柏溪之前只是个无名小卒,”徐应白捏着自己指节,“但是在武安侯案后,他在四年内官职连连攀升,顺利地坐到兵部尚书位置。”
付凌疑缓缓抬起头。
“况且,”徐应白看着付凌疑,“进言提拔他是房如意和刘莽。”
三言两语,已经将整个事情说得分明。
“武安侯事,”徐应白道,“他脱不干系。”
“你是武安侯府遗孤,武安侯案,如今除却凶手,只有你最清楚当时情况,这次,要借你扳倒刘莽。”
付凌疑安静地跪着,闻言抬起头,言简意赅道:“好。”
兴许是跪得太久,付凌疑膝盖有些麻,自从徐应白提起十多年前那场惨案,他喉头就被哽住,全身上
他拿起那碗饭刨两口,狼吞虎咽样子,狱卒这才放心,起身走。
等到那狱卒走远,付柏溪躲到牢房角落,伸出手去抠自己喉咙。
呕——
付柏溪鼻涕眼泪横流,把刚吃下饭菜全吐出来,然后手忙脚乱地拿起自己睡觉稻草往上面盖,又颤颤悠悠地把藏在裤腰带那枚药拿出来吞下去。
付柏溪瞪大眼睛,想着自己怕不是被骗——徐应白这药才是要自己老命!这时候只老鼠闻着味跑过来,钻进那稻草里面去!
与此同时,大狱狱卒给付柏溪送来份饭菜。
都是好饭好菜,里面还有红烧肉,付柏溪已经许多天没有吃上顿好饭,饿得前胸贴后背,这会儿两眼冒绿光,对着这盘饭菜垂涎欲滴。
狱卒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快吃吧,今儿个饭好,以后可不知道能不能吃到这好饭!”
饭菜香气萦绕。
付柏溪咽口唾沫,刚刚伸出手要拿筷子,脑子忽然想起今天徐应白刚刚和他说过话,顿时又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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