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拿起颗尝下,很甜。
“谁放?”徐应白开口问。
李筷子将食案放好,回答道:“这个啊,也不知道,回头盛药功夫,这盘蜜饯就在案上。”
“想着这药苦,也试过没什问题,”李筷子道,“就也拿过来。”
甜味在口腔扩散,徐应白垂着眼点下头:“有劳你,下去吧。”
徐应白看孟凡面如土色样子,安慰道:“你们头儿讲点道理,不会怎样。”
孟凡:“…………”
为什主子个眼神就知道他们这些小喽啰在想什啊?
而且“讲道理”这三个字,和付凌疑似乎并不是很沾边。
孟凡边在心里崩溃腹诽,边谨慎把徐应白扶下来。然后后知后觉地想到,主子是不是上马车前就看见头儿?
。
徐应白:“…………”
他略有无奈地叹口气,然后上马车。孟凡头雾水,但还是再张望下,企图发现下可疑人,结果看见自家头儿就站在墙角那。
付凌疑仍旧戴着紫金面具,两条长眉往下压,不仅阴寒还十足凶悍。他束起食指在金属面具那冰凉唇上,眼神警告意思浓烈。
孟凡吓得魂都飞,隔着空气连连点头!
药汁被滴不剩喝完,徐应白吃蜜饯,驱散嘴里苦味,而后又去给谢静微和魏珩讲课。两个孩子毕竟还年幼,错漏还是有,徐应白个个给揪出来,等他们改正时又坐回椅子上,看着那盘蜜饯出神。
他又捡几颗蜜饯放嘴里。
徐应白幼时苦药喝多,确实很喜欢吃这些甜甜小玩意儿。
只不过后来又跟着师父玄清子出门在外,又是来到长安为官,对口腹之欲无甚在乎,这些东西就吃得少。
他更崩溃,他娘!不是说啊!
在孟凡崩溃时候,徐应白已经缓步进门。他进门后先去书房,谢静微和魏珩正在书房内,脑袋贴着脑袋看书。
指导番这两人课业,李筷子进门,先是添点炭火,然后又给徐应白端来碗药。
药汁黑乎乎,闻起来都觉得极苦,徐应白放下自己手上书,偏头看眼食案,眼神动。
那食案上面除黑乎乎药,竟然还有盘蜜饯。
被主子关禁室可能只是罚跪,被头儿扔禁室那可是会被吓掉半条命啊!
马车吱吱呀呀开起来,付凌疑踩在积雪厚重墙头和房瓦,寸步不离地跟着马车。
徐应白抱着手炉,安安稳稳地待在车内,他闭着眼小憩,手指沿着手炉纹路缓慢来回磨挲。
他想起刚才看见黑红身影,有些无奈地叹口气。
约摸过刻钟,马车终于行到徐府门口,徐应白扶着孟凡手下马车,孟凡战战兢兢,满脑子想都是头儿不会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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