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深吸口气,转身就往徐府正厅那边奔过去,衣袂翩飞如蝴蝶。
还没等到正厅门口,个穿着道袍用木簪子束发,鬓发斑白老头就伸个脑袋出来,毫不客气地骂道:“跑什跑!又没死,奔丧呢?!小心呛着风!”
徐应白在玄清子面前站定,眉眼带笑,声音还有点急促,语气却是温和:“师父,好久不见。”
玄清子用拂尘轻轻打下徐应白肩膀,吹胡子瞪眼道:“你也知道们多年未见啊!来长安就忘你这个师父,三年都没回去过,还得这个老头子来找你过年。”
“是弟子之过,”徐应白温声好语地把玄清子劝进门,“外面风大,先和弟子进门吧。”
没手炉,徐应白手很快冷下来,他不得不揣着袖子站着。
旁人做这个动作或许会显得老气,付凌疑却觉眼里揣着袖子徐应白分外可爱。
跟只怕冷猫似。
付凌疑嘴角不着痕迹地扬下。
徐应白不知付凌疑心中所想,他看眼天色,正准备回去看谢静微课业,转身,谢静微已经扑过来。
己记错,徐应白陷入自怀疑。
付凌疑只给徐应白留个乌黑发顶,他用搓衣板狠狠地搓着衣服,听见徐应白问话沉默好会儿,最后哑着嗓子说:“衣服脏,要洗。”
“手……”他看眼自己泛红水,语调不变,“搓个衣服而已,手没事。”
反正现在已经冻得毫无感觉。
徐应白言难尽地看会儿,得出付凌疑是在自虐结论。
玄清子哼两声,依言进门,走两步看见徐应白身后谢静微,登时大怒,追着谢静微就要断这徒孙狗腿。
谢静微边跑边叫:“魏师弟救命啊!!!”
魏珩眼角弯弯地笑着,把谢静微从自己身后推出去。
徐应白张开手臂抱住自己倒霉弟子。
付凌疑嘴角僵住,眼皮耷拉下来。
谢静微兴奋得手舞足蹈,开心地对徐应白大声说:“师父!师祖来!”
徐应白愣下,以为自己听错:“你说谁来?”
“师祖呀!”谢静微笑得牙不见眼,“师祖来和师父过年!”
付凌疑把洗好衣服捞出来挂好,徐应白看他冻红手看得眼疼,跨步进门,把怀里还温着手炉塞到付凌疑手里。
“拿着。”徐应白命令道,语气不容置喙。
付凌疑本想塞回去,听见徐应白话,手僵在半空中。
徐应白浅淡而又有压迫目光压在付凌疑身上。付凌疑顿好会儿,知道递回去没用,又怕惹徐应白生气,慢吞吞地把手炉抱在怀里面。
手炉是温暖,和徐应白这人样温和,付凌疑宝贝样抱着这手炉,渐渐恢复知觉双手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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