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程，他终于只剩
个人，然后自己走
黄泉路。
徐应白捏着直接，眼皮垂着，遮掩眼底感慨之色，但也值得庆幸……他珍惜之人，没有被他拖下死水。
可徐应白忽然又想到，以魏璋和肃王
德行，杀自己自然会给个冠冕堂皇理由，自己死后想来声名不会好。
那道观呢？师父呢？静微呢？
徐应白猝然转身，看见站在他身后付凌疑。
他委婉提醒:“您当年把
弄丢过，后来找个月呢。”
玄清子:“…………”
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玄清子气急败坏地拉着谢静微走。
徐应白将他们从徐府个不起眼小侧门送走。
谢静微步三回头看徐应白，直到过街角看不见，才老老实实和玄清子回去。
己少不要上战场时候……战场上瞬息万变，刀剑无眼，他即便有三头六臂，也难保谢静微安然无恙。
“同师祖回去吧，”徐应白拍拍谢静微肩膀，温声道，“师父能教，师祖也能教。”
谢静微闻言哇声哭，红着眼眶哼哼唧唧地不愿意走。
“不哭不哭，又不是以后也不见，”徐应白蹲下身笨拙地哄，伸手擦干净谢静微眼泪，“以后也别乱跑，师父和师祖会担心，等师父办完这边事情，定回去找你。”
谢静微抽抽噎噎看着徐应白:“师父不能骗弟子。”
付凌疑沉默着站在徐应白身后，好像堵不会倒塌墙。他和徐应白起送走玄清子和谢静微。
“付凌疑，”徐应白低声问，“死后，你到过玄妙观吗？。”
付凌疑背在身后手猝然收紧，他露出个无可辩驳平静表情，道:“到过。”
“那里怎
样？”徐应白琥珀色眼眸紧紧看着付凌疑，“还好吗？”
徐应白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开。
他前世也这样劝走过谢静微，谢静微同样不舍得，但最后也听话地离开。
但是，徐应白不无悲哀地想，前世自己食言。
前世今生，他身边确实不怎能留住人。
幼年丧母，青年时不顾劝阻，意孤行离开道观来到长安，南渡时遣散所有随从，只留付凌疑个人护送。
徐应白认真地看着谢静微，最后轻声说:“不骗你，定回去。”
谢静微还伸出手要和徐应白拉勾，徐应白半是感慨半是哭笑不得地伸手，终于把谢静微哄好。
“派人送你们回去吧。”徐应白站起身，腿有点麻，付凌疑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手臂，徐应白这才堪堪站稳。
“诶，不用那麻烦，”玄清子摆摆手，“你师父师从江湖第剑客！厉害得很，不用人保护，当年带着你走南闯北，不也是两人剑拐杖？”
徐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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