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雪化大半,天气回温极快,快得不正常,但还是冷得渗人。
徐应白静静地站在廊下看外头景致,身上披着狐裘还算暖和。
他轻声咳嗽会儿,搓搓自己手指,僵硬指尖得到舒缓,慢慢地暖和点儿。
再过十几日,萧陆就会启程回长安,徐应白想,嘉峪关外安西郡靠他和纪明还是很难收回。
但乌厥现在仍旧盘踞于安西,阿古达木不是个好对付,等到萧陆走,嘉峪关难免再起争端。
徐应白回太尉府,刚下马车进书房,就看见魏珩眼巴巴地看着他。
“阿珩来。”徐应白缓步走过去,伸手拍拍魏珩肩膀。
魏珩看着徐应白,小声问:“老师,静微呢?”
“他回道观,”徐应白看着小孩瞬间失落脸,忍不住又伸手揉揉魏珩头,“以后你得个人写课业。”
魏珩眼里光暗暗,但还是听话应声“好”。
”
“那若是有人以后杀林大人全家,”徐应白温良恭俭让地立着,温声道,“不如也给点抚恤给您后人事罢。”
林臣年闻言“你”半天,狠狠道:“这如何可相提并论!”
徐应白挑挑眉:“为何不可?不都是为人臣子,难道林大人命比较金贵?”
“你!”
况且凭借前世记忆,再过个多月,就是大规模春旱,河西几郡至中原都受到波及,更不要说居于深处大漠。
乌厥部族向来逐水草而居,当丰美水草干涸为遍地风沙,人马牛羊都活不下去,谁都会被逼疯。
谁都想活着,他们大晋人想要活着,乌厥人自然也想活着。
活着是没有错,但为活着,付出代价是巨大。
上世,魏璋南渡月后,后知后觉宁王和齐王以勤王名义发兵长安,正好撞上被春旱逼疯阿
他低下头写两个字,又抬起头问徐应白:“老师,们还能够再见吗?”
徐应白愣,低头看看还是少年人魏珩。
山高路远,此去别,确实不知何年才能够再见。
但他还是笃定对魏珩道:“能够再见。”
徐应白教魏珩会儿,小孩就自己到边认真学,十分省心省事样子。
“陛下清正严明,”徐应白转过头,对魏璋行礼,脸不红心不跳地夸赞道,“如若能指父之过,更能表明陛下仁爱公正之心,天下百姓也更会为陛下勇毅公正而心生崇敬。”
“如此,陛下更为万民之表。”
魏璋脸色青青,但到底是皇帝,只狰狞瞬就恢复原来神情:“朕要回去想想,众卿还有事要奏吗?”
魏璋扫眼:“没有就退朝吧。”
在太监高亢宣布下,众位吵上午朝臣终于得以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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