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徐府不安全,行人只能临时找匹马,驾着侯府马车往仰啸堂过去。
车上徐应白撬开付凌疑直打颤牙关,这人也不知道是疼懵还是怎样,把自己唇咬得血肉模糊,又把自己手腕咬得鲜血淋漓,偏又点声音都
付凌疑神经质地偏偏脑袋,仿佛不敢相信似:“徐、徐应白?”
旁暗卫见此情形瞪大眼睛,简直不可置信!
“是,”徐应白重重吐口气,回答道。他胸膛起伏着,而后又向前走两步,温声道:“听话,把刀放下。”
说完,徐应白张开手,尽管他知道付凌疑看不见,他又继续说:“过来。”
话音刚落,那把从不离身横刀锵啷声被他主人扔在地上,付凌疑弓着脊背缓缓放松下来,他身上防备、疯狂乃至于凶狠瞬间就溃散——那些尖刺在他听到徐应白声音那刻就消失不见。
“都退下。”徐应白轻声开口。
孟凡“啊”声:“主子……头儿现在不好靠近啊!”
“退下。”
徐应白又说次,语气不容置疑。
暗卫们不敢违背徐应白命令,于是都后退几步,但也不敢走远,怕徐应白和付凌疑出事。
段又段嗡嗡声。他不知道眼前人是敌是友,这使得他像只疯狂困兽,手背青筋,bao起,脊背也弓着,神情防备、癫狂又凶狠。又因为看不见,只能凭着自己本能挥舞着手里横刀。
孟凡再次尝试着靠近次,付凌疑耳朵动动,手里横刀扫过去,孟凡吓得往后躲,却还是被削掉半头发!
好在躲得快,不然没就是脑袋!
行暗卫眼见此景全都不敢过去。
太凶悍,即便是受这样重伤,还是让人害怕。
付凌疑踉踉跄跄,凭着感觉往徐应白方向走,然而他已经到极限,徐应白声音使他彻底放松自己紧绷身体和心神,仅仅两步,他就猝不及防地往下倒去!
徐应白惊,下意识往前走两步,堪堪接住付凌疑倒下身体,只是没站稳,两人齐齐跪在地上。
付凌疑蹭徐应白身血。
他全身滚烫,是因为伤口发炎起高热。
徐应白顾不得其他,用身上狐裘把人牢牢裹住。
徐应白站在最前面,他往前走两步。
那把横刀猛地抬起来!
“付凌疑!”
徐应白声音在空旷院子里面响起。
那把锋利横刀骤然停下来!
徐应白看着付凌疑。
付凌疑衣服破破烂烂,全身都是撕裂伤口,他眼神空洞,涣散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
他凶狠地面对所有敢靠近他人。
就像当初自己被刺杀时表现那样。
但徐应白知道,付凌疑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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