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在这时进门,给徐应白送信。
徐应白把揣在袖子里面手拿出来,接过信拆开看,眉头登时皱紧。
“真是……”徐应白言难尽地把信放下,“猖狂。”
然后又皱着眉看着那信和舆图不语。
他有个大胆而危险想法。
魏照带着人浩浩荡荡出门,那男宠衣不蔽体,伤痕累累小腿悬在担架外面,无力地晃着。
阿郦面色惊惶地站在海棠身边,和自家分舵主咬耳朵:“刚才琴师和说,他们边叫着太尉名讳,边把这人腿给……!”
海棠额角青筋狠狠跳。
等到第二日,仰啸堂信送到暗卫那。
彼时徐应白正在看舆图。
肿起来,给他递张热毛巾擦脸,随后拿起小盒朱砂递过去。
那男宠擦完脸,脸上妆褪去,海棠定睛看,这会儿倒是不那像徐太尉,略微有些俗气秀丽,她不由得开口道:“你洗把脸,倒是和刚才不样。”
男宠下子急,同海棠要更多脂膏,开始细细往脸上抹。
“你为何要把自己画成这样,”海棠状似不解,“你原本模样也很好。”
“世子稀罕,”那男宠闻言骄傲道,“在灵州,没有谁能比画得更像!”
既然不能外部突破,那就从内往外撬出个缺口来。
第二日,灵州城门口,徐应白从马车上下来,他头发束起,绑个高马尾,脸上戴上付凌疑常戴那张紫金面具,付凌疑亦步亦趋错在他半步后。
灵州城兵马七千,而自己只带四千兵马,又是从下至上攻坚,恐怕难以打下这座城池,何况夏州离灵州那近,旦动手,夏州增援,自己就会被他们包饺子。
徐应白叹口气。
必须想个办法,给灵州撬出个豁口来。
徐应白把那舆图翻来覆去看遍,付凌疑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边,手里还拿着碗药。付凌疑自己试下温度,不烫,这才用勺子舀点儿,递到徐应白嘴边。
徐应白低头喝口,平和面容顿时龟裂,被苦得皱起脸,但最后还是把药咽下去。
海棠闻言面色微动:“像?倒不知是谁,竟然能得世子青眼。”
“听说是个姓徐大官,”那男宠道,“见过世子爷给他画像,确实是好看,跟仙人似,也不怪世子喜欢。”
“能与他像,也是福气,得赏许多钱呢。”
他边说,边把自己妆容补好,补完后屁颠颠地又回去,海棠坐在原位没动,只轻叹口气,对身边娇俏女孩道:“阿郦,去拿份纸笔来。”
不知过多久,海棠将信送出去,等到回来时,正巧看见魏照待那天字号房门开,魏照脸戾气地出门,身后随从拿着个木担架,把刚才那男宠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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