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瞬,付凌疑连滚带爬,惶急而又恐惧地靠过去,膝盖摩擦着地板,发出令人牙酸声响。
他将两指并拢,贴在徐应白颈侧。
像前世那些夜晚,他无数次惊醒时做那样。
细微跳动缓缓传过来。
下。
。
而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人来看徐应白,但是如今战事要紧,又怕打扰到徐应白,都没有久待。
谢静微醒之后又和魏珩过来,两个人依偎在块,眼巴巴等徐应白醒,才到前半夜,谢静微就又累得睡过去,魏珩只能先行将人抱回去。
及至深夜,营帐内只点盏如豆火焰小灯,玄清子年事已高,受不住累,已经在旁歇下。
帐外巡防卫脚步声格外清晰,留守军医在营帐外打个地铺,逐渐发出鼾声。
付凌疑在心中默念。
又下。
活。
他手指猛地蜷缩起来,胸口不住起伏,最后凄惶地吐出口长长气,肩膀至脊骨仿佛不堪重负般缓缓塌下来。
他将头轻轻靠在徐应白胸膛上。
付凌疑动不动跪在床边,深不见底瞳眸倒映出徐应白苍白容颜。
即便重病如此,徐应白仍然是好看,他皮,他骨,无例外漂亮,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美色,千百万最出色工匠穷尽自己最瑰丽想象,都很难雕刻出这样张脸。
付凌疑瞬不瞬地盯着徐应白,眼眸红得骇人,好像只有这样直盯着,这个躺在床上人才不会凭空消失——像那次被滔滔不绝江水冲走样,瞬间就不见。
就这样盯快个半时辰。
付凌疑终于撑不住,虚虚合下眼皮,紧接着,他陡然惊醒,眼底压抑癫狂挡也挡不住,神情仿佛要杀人恶鬼,扭曲得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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