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游魂般后退几步,然后疯般朝着皇宫冲过去。
飞雪满地,付凌疑死死攥着手里面玉佩,只希望自己能快点,再快点!
然而天不遂人愿,才进皇宫门口,那匹骏马嘶鸣声,瘫倒在地,活活累死。
付凌疑被马重重掼在地上,额头磕到没有清理干净石块,殷红血滑落下来。
他恍惚而疯狂地往宣政殿跑过去。
长安满目疮痍,付凌疑在徐府停下,下马时候差点栽倒在地。
他在李毅帐前跪半个晚上,终于让李毅松口同意他离开大军先行回长安,他不眠不休骑三天三夜马,滴米未沾,滴水未进,身上伤口在劳顿颠簸之下又全部撕裂,把那身衣裳染得深块浅块。
付凌疑哆嗦着冻紫唇,随地抓把雪塞进嘴里面,抬手敲着徐府门。
“咚咚咚——”
沉重声响在付凌疑布满疮口手下响起。
偏殿,几名被层层筛选出来侍女太监和几名暗卫同布置宫室。
为震慑残余叛逆,也稳定军心民心,徐应白病重消息被严密地封锁起来,就连还在定襄郡玄清子和谢静微都不知道这件事。这些被选进来侍女和太监更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是谁,甚至还有人以为自己是要去侍奉新皇。
各式各样名贵药材被送进来,暗卫起火炉,准备烧药浴所用药汤。
陈岁正在给徐应白施伐骨洗髓前最后次针,封住几处大穴以保住徐应白心脉。
与此同时,长安朱雀门,巡逻守卫士兵看见白茫茫天地之间,出现个小小黑点。
付凌疑记不清自己到底跌多少次跤,爬上那几千层台阶时,他脸上血都冻住。
但他要去找徐应白,他爬也要爬回徐应白身边。
与此同时,徐应白
半刻钟后,陈旧府门被打开,付凌疑抬眼看过去,李筷子和刘管家站在门口,欣喜地看着他:“你回来!”
“主子呢?”李筷子担忧张望着付凌疑身后,“他没和你起回来吗?”
他话音才落,付凌疑颤抖着后退两步。
没有回来,徐应白没有回来。
巨大恐慌顺着脊骨往上爬,付凌疑喉咙仿佛被刀割般,发出怪异声响。
白雪被马蹄带起,有人单骑疾驰而来!
待到城门处,那匹飞速疾驰骏马被来人硬生生拉住缰绳,前蹄高高举起,发出阵高亢嘶鸣。
“来者何人!”巡防卫谨慎非常,高声喊道。
“益州军都尉付凌疑,”来人身穿身灰扑扑沾染着血迹衣裳,边开口,边将手上将文碟扔过去,沙哑着嗓子喊道,“请求入城!!!”
巡防卫仔细查看完文牒,朝上摆手,沉重城门被缓缓打开,付凌疑扯缰绳,纵马入朱雀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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