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娇气,”付凌疑转头又拿盘蜜饯放到徐应白手边,“只是想把你照顾得好些。”
说完就开始盯着徐应白喝药。
那药仍旧苦得很,徐应白闷口,脸都皱。
也因为这复杂注意事宜,徐应白想回玄妙观,去各地游历事便暂时被搁置下来。
大晋前权臣对此十分郁卒,却也无可奈何,只乖乖配合着养身体。
付凌疑则如同着魔般,对如何养徐应白这件事上万分心思,几乎要把徐应白圈在锦绣堆里面。
吃喝自不必说,全是付凌疑亲自选材操刀,生怕有吃食与药方相冲,或是做出来不合徐应白胃口;徐应白身上穿那些绩罗绸缎,狐裘披风全是最好,其中有件白狐裘还是付凌疑拎把弓提把刀,亲自去长安附近山亲自打白狐做。
家里面有点棱角地方全都被付凌疑给磨平,徐应白常坐藤椅也铺着柔软毯子。
年后不久,徐应白就同魏珩辞官。
朝堂上众多*员都对此无比震惊,还有许多人要上门拜访请留,但都被徐应白以身体不佳为由婉拒。
春日来临,徐府里面花草树木都渐渐抽芽,派生机勃勃样子。
徐应白休养整个冬日,如今已经自如行走,那轮椅就被搁置在旁,付凌疑用竹条编个篮子放在轮椅上面,又往里面放上柔软棉絮,给那小白猫搭个窝。
陈岁每日都来给徐应白把脉,根据徐应白状况适时改药方用药与药量。
平日里喝点茶水,付凌疑都要试过温度是否合适,再端到徐应白手里。
出个门,若是三刻钟路程,付凌疑有三刻半都在问徐应白累不累……
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
徐应白对此无奈道:“也不用如此精致小心,又不是什名贵瓷器,没有你想那娇气。”
付凌疑闻言手里动作顿,而后他还是试试药汤温度,确认无误之后才递给徐应白。
太医院则新招不少民间颇有名气大夫,群人每天都在为解药研制争得面红耳赤,成帝年间留下解药研制记载也被翻得书页散架,是以虽然尚未研制出血千夜解药,却也商讨出多种办法抑制毒性。
得益于此,徐应白身上余毒发作次数也越来越低。
但原先亏空太多,要养回来还是费大力气。
陈岁每次来把脉都苦口婆心给徐应白说箩筐话,恨不得将那些事宜全灌进徐应白脑子里面。
然而这些注意事宜实在是纷繁复杂,徐应白往往听着听着就开始犯愁,付凌疑却如临大敌,拿着纸笔在旁要把陈岁说每句话都记下来,有不理解或是疑问之处,还要拉着陈岁商讨番,得到确切答复才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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