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冬走得很快,屋里只剩空调嗡嗡作响,房门被关上刹那贺听脑子也跟着嗡下,就好像年久
不过他并没有高兴太久,因为姜信冬很快转头与他对视,用干涩声音坦然回复:“但是贺听,不像你,从小生下来衣食无忧,所有随心所欲选择都建立在有别人替你提供物质条件。有必须要负起责任。确实延期入职不是什大事,可以去参加节目,但是那之后呢?让更深刻地体会到有多喜欢音乐,但是却不得不选择另种生活?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也并没有随心所欲,”贺听并没有被说服,眉头皱得更深,声调不经意间提高,“也直在跟贺文滨对抗,而且如果真喜欢,为什要选另种生活?”
姜信冬合上电脑,叹口气:“那爸怎办,如果他突然需要做手术拿不出来钱怎办?你怎办?如果你爸不肯让你学艺术,难道要无动于衷地看着你放弃喜好吗?”
贺听无法解答这些棘手问题,却坚持认为事情总不会那绝对。半响,他固执又笃定地说:“如果不去试,你人生就永远只有种选择。”
姜信冬微微顿。
姜信冬愣住,敲键盘手机械地停在半空中,偏头问:“怎突然放这个?”
“刚和阳哥打完电话,”贺听抬眸看他,“他给说娱乐公司找你们事。”
姜信冬不置可否:“哦。”
贺听凝眉:“你说过你们公司可以申请延迟入职时间,为什不试试?”
姜信冬盯着电脑屏幕,头也没回:“思怡也没时间参加吧。”
他跟贺听从来都是完全相反两种人,贺听是温室里长大理想主义,干净纯粹,永远有自己坚持。
而他在尘世里走几遭,过早地学会妥协和让步,选择条理所应当人生道路,却总是忘要让自己开心。
想要得到,必然要付出,没有几个鱼与熊掌可以兼得故事,他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没有谁对谁错,只有利益取舍。
许久,他拧着眉心,露出疲态:“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有点累,先回去。”
贺听:“他们找个新鼓手,你们学弟。”
姜信冬依旧望着屏幕,没再说话。窗外偶尔有夏蝉鸣叫声音,和屋内持续敲打键盘声混在起,像首奇怪夏日异曲。
贺听等很久都没有等到回复,舔舔唇角,直直望着姜信冬:“你在逃避?你怕你去参加后会动心,再也没办法回归正常工作,因为唱歌搞乐队才是你最想做事,对吗?”
姜信冬怔然停下手上动作,垂眸片刻,低声应道:“不否认这点。”
贺听舒口气,以往姜信冬对这个问题总是避而不谈,今天总算被他撬开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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