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对上他充满警告眼神,稍微愣,讪讪转身走。
世界又安静下来,姜信冬手放在贺听头上揉揉,两人就这言不发地抱会儿。
B城夏天阴晴不定,时而和风煦煦,时而密雨连连。耳旁风声又大,还不断有细小雨滴落到手上,他把帽子摘按在贺听头上,低声说:“下雨。”
贺听抬起头,直直望着姜信冬,眼尾上挑,有点淡淡地发红,不太自信地问:“你会直和在起吗?”
姜信冬不明白他今天是受什刺激,拇指轻轻抹过他微红眼角,心疼又确定地回答:“会啊。”
晚上11点,酒店门口没什人,贺听出电梯,看见不远处削直身影。
姜信冬两手插兜,有几分散漫地站在路灯下,黑色渔夫帽挡住半张脸,光影在他利落下颌线处重叠,流畅清爽。
贺听站着看会,直到对方冲他招手,才缓步走过去。
“你站在门口发什呆?”姜信冬问。
贺听没回话,有些疲惫地合上眼,径直把脸贴到他肩膀上。
“……不知道。”
五分钟后,叶知明失魂落魄地走。
贺听什都没问出来,也不想回闹哄哄包房,站在露台上点根烟,风吹,燃烬烟灰便四散而去。
许铭最后看他那个嫌恶眼神时不时重现在脑海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有些东西不样。
姜信冬电话是晚上11点二十分来,贺听已经坐在露台上郁闷地抽完第四根烟。
路灯暗黄色光在姜信冬瞳孔里铺下层柔和质地,温暖得不像话。
都说相爱时承诺都只是美好童话,过眼云烟,但贺听有不样看法。
人有生老病死,物有生住坏灭,从来就没有谁见过真正永恒。
既然谈不上永远,那只要说誓言人动过真格,也可以算作真实存在过。
“……”姜信冬闻到贺听身上烟味,稍微愣,“怎?”
贺听两只手绕上他腰部,以个拥抱姿势,叹口气:“有点累,让靠会。”
大晚上本没谁注意到他们,但旁边突然有个喝得半醉年轻女子看好戏地盯着他两,几秒后发出兴奋尖叫,引来零星几个路人侧目。
姜信冬目光瞬间冷下来,不耐烦地做个噤声姿势。
显然今天贺听情绪低落,他不想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
“到酒店楼下,你结束就下来。”或许是因为最近紧锣密鼓地排练录节目,姜信冬声音稍微有点哑。
贺听是提过今天会来这给宗故过生日,但没想到姜信冬会亲自来接他。
早知道就不抽这多。
他把剩下大半包烟扔进垃圾桶里,好像这样自己身上烟味就会少点。
铁心要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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