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崔朗只当他是不愿意，便没再追问。
两人吃晚饭
时候，崔朗出去呆
个小时，回来时饭都凉。
贺听见他面色不是太好，低声问：“你怎
？”
“见前女友，”崔朗坐下来，喝半杯啤酒，闷声道，“彻底掰。”
贺听转头问：“
记得上次你说她回美国？”
“寻思你这喜欢潜水，要不考个教练当呗，还能整点钱。”崔朗从水里出来爬上船，摘呼吸管和脚蹼，看着贺听，“你不愁你快没钱？”
贺听刚潜完水，还有点耳鸣，他靠着船身站两秒，觉得这逻辑好笑：“？还是别祸害别人，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
最近下水他常常会有顷刻断片，简单来说就是大脑片空白，停住所有动作，放任身体在海里飘荡，那感觉比努力活着轻松多。
当然这些都发生在极为短暂时间内，很快他便会清醒过来，往上游去。
“那没钱咋整？”崔朗问。
隔壁桌几个女生在讨论Crush新歌，以及姜信冬八卦。
其中个显然是姜信冬和戴若池CP党，张口闭口就是“他两太配”，“这眼神甜死”。
贺听怀疑他得逃离地球，才有可能屏蔽与姜信冬有关切。
他以为自己早就麻木，却还是在那个瞬间生生难受下，就好像把钝刀在心口上划拉，因为刀不够锋利所以没有割开血肉，却还是疼。
肯定是因为分手时间还不够长。
“哦，”崔朗又倒满满杯啤酒，“今天是她回来找，但这
“没钱……”贺听甩甩湿发，把刘海往后捋，露出干净额头，“就回去打工。”
崔朗盯着他轮廓看两秒，说：“其实你长得还挺得劲，下个月要拍那个首饰广告缺个亚裔模特，要不refer你？”
贺听摇头：“吃不那口饭。”
其实这活不是他不想接，而是接不。来他没当模特经验，二来他最近状态不稳定，拍摄这种广告耗时漫长，他不知道他情绪会不会在哪刻突然崩溃。
到时候崔朗就该两头为难。
他自嘲地笑笑，从兜里掏出耳机戴上，反正听不见就与他无关。
吃完饭收到崔朗短信，问他今天要不要起下水。
崔朗本来是跟女朋友来旅游，中途吵架分手，后面行程也没心情去，索性就留下不走。
贺听跟他在考潜水证时认识，因为同组就他两会中文，聊发现都混同个圈子，几天下来就熟。
准确说崔朗是中英混血，身上白人基因更多，轮廓深刻，本职模特，初次见面自介绍时口浓重英伦口音，瞧着挺绅士，后来单独和贺听聊天时就切换成大碴子味东北话，偶尔还夹杂着几个英文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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