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明点开看几个,在零散视频中拼凑出段比较完整故事线:这首歌没有放在正式演唱曲目里,是第二次安可,姜信冬问歌迷想听什,前排有个粉丝大声地点这首歌。
接着其他粉丝应声而起,有节奏地喊起《听听》这个名字。
姜信冬拿起话筒,清清嗓子:“很多年没有唱过。”
粉丝以为他又要拒绝,发出遗憾声音。
“其实这也是最喜欢首歌,”姜信冬抱着吉他,在聚光灯下眸间有流光转动,嗓音低哑,“迟到五年,现在送给大家,也送给他。”
真是恍如隔世。
视频结束,叶知明关上电脑,在幽暗沉寂夜里,突然很想念许铭。
下午叶知明出去找家中餐吃饭。
纽约有很多中餐,他选家离医院最近,味道马马虎虎。
吃到半收到姜信冬信息,问贺听情况。
四处询问,找到高中时他们班篮球比赛录像并拷贝到电脑里。
他自然是没有参加篮球队,不过那时候他们三还在个班级,许铭跟贺听是主力。
那是场到现在高中班级群里还会津津乐道比赛:许铭几乎撑全场,16投10中,拿到全场最高23分,贺听在最后紧要关头,进两个三分球扭转比分。
大家对那场比赛记忆犹新,只是很奇怪,两个主力成员却没有加入高中班级群,某天同学们聊着聊着在群里@叶知明,问他许铭跟贺听近况。
他只能随意说说敷衍过去,比如贺听出国,在学摄影。许铭出国,很久都没回来,也许回来过,只是没找他。
姜信冬声音很有辨识度,唱这首时候尤其温柔迷人,只是唱到后面,声音明显哽咽,最后两句他没能顺畅地唱下去,而
“仍然昏迷,”叶知明看眼手机上手机,琢磨着国内应该已经是晚上两点半,又说,“你还没睡啊,早点休息。”
姜信冬:“嗯,刚开完演唱会。”
吃完饭叶知明回到医院,手机上正好出现姜信冬演唱会消息推送。
他点进去,在微博上看到条热搜:#时隔多年姜信冬再唱听听##姜信冬演唱会动情#
微博广场上有很多粉丝录下这段视频发到网上。
然后群里安静会,之后再没人问过这个问题。
医院里,叶知明坐在贺听病床前,抱着电脑放那场比赛录像。他听从护士指导,把音量调到贺听能听到却不吵位置,自己也跟着从头到尾看遍。
比赛结束时篮球场上啦啦队喊声几乎就要盖过裁判哨声,在长达五分钟时间里,满场观众都在激烈地喊许铭跟贺听名字。
大概没有人知道,那天他站在喧嚣人群里,看许铭很久。
眨眼就过去这多年,久到他们三个都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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