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作品展,展出全是贺听画和摄影作品,展名字叫“两个”。
“23岁生日礼物,”姜信冬把钥匙递给贺听,“属于你自己作品展。”
楼墙上挂着许多大小不画,有被贺听好好保存着,也有在经年辗转中遗失,从小学到大学毕业作品,在本该平淡无趣日子里,跨越十多年时间线,重新与23岁贺听相遇。
贺听盯着那些画,脑海中猛然冒出许多零碎记忆片段,有苦有乐,仿佛几十个时空意外重合,前半生缩影都在这儿。
他顿住,没有接姜信冬手里钥匙,也没有说话。
“开车??!”贺听声音高像是在吼,“你疯?台风天开车?”
“没疯,台风半夜三点停,三点半出发,”姜信冬走过来吻下贺听额头,“生日快乐。”
贺听愣住,眼眶瞬间就红:“你就为这个?个生日而已……”
姜信冬沉默下来,拇指指腹擦干贺听眼尾水光:“可已经错过很多个,多到你都觉得过生日不是什好事。”
贺听垂下目光,哑声道:“又不是你错。”
心,反正前几年生日都没什好事。”
贺听说是实话,从有记忆开始,他生日过得次比次糟,想想真还不如不过。
反正现在他和姜信冬有大把时光,何必非要在这种被诅咒节日见面。
“知道,”夜风佛过,姜信冬深邃瞳孔瞬间闪过黯淡流光。他点燃根烟,橘红烟头在夜色里明明灭灭,皱眉思量片刻,又说,“你早点休息。”
这个电话比往常挂得早,贺听不到十点就睡。
“怎呆住?”姜信冬用拇指按下他
“是,”姜信冬认真看着他:“去年让你淋晚上雨。”
错到只能用这辈子去弥补。
当天下午,姜信冬带着贺听去B市最文艺那片区,这块常年是卖高价画和古董,再往前有几个博物馆,和些小型商业画展。
两人经过人声鼎沸主街转到旁边岔路,姜信冬拿出钥匙很熟稔地开家店门。
贺听跟着走进去,发现这家店其实就是个装修别致展厅。展厅有两层,层是画,二层是摄影照片。展厅分四个区,每层各有两个区,其中个区挂着色彩鲜艳作品,而另个区则是挂着黑白作品。
第二天早晨他没打通姜信冬电话他以为对方还没起床,就自己先去画室画画。
大概画不到两小时,家里门突然打开,有东西掉落到地上声音。
他吓跳,走到玄关看,姜信冬推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地回来。
贺听呆住:“飞机高铁放行?”
“还没有吧,开车回来。”姜信冬脱掉外衣,挂在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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