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瀛嗤笑声:“舅舅?凭他也配!”
他还记得
邵瀛不想做信王弟子,他做他心中唯。
若是说以前,邵瀛对太后还有丝半点母子之情,那现在,已经是连这丝半点都没有。
他奢望有人偏爱他,信王来,那他也就不再需要其他。
只信王人就好。
“母后。”年轻帝王眼神冰冷地看着面前这个被宫女搀扶着女人,“您应当知道,您弟弟都做些什。”
可她不敢去细想,因为她如今唯依仗也只有这个素来不得她喜爱儿子。
当她见到邵瀛,当她看到那双熟悉又陌生眼睛时,申悦仿佛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太像……
太像!
她软弱无能儿子,此刻和信王是何其相似啊!
,她四肢百骸却被冻得僵硬无比,浑身血液都在这刻凝结不前。
那天后,她再也不敢有任何野心,就算是齐王派人送信前来,她也不敢回应,只能匆匆将人赶走,连宫门都不敢出。
无论是她,还是齐王,同手握摄政大权信王比起来,无疑是蜉蝣撼树不堪击。
最重要是,信王是真会杀她!
但是这次,摆在她面前是她亲弟弟性命。
申悦当然知道,但她始终认为那些人命比不得她弟弟命,话到嘴边,她却怎也不敢说出口。
只因为她眼前少年和她最为恐惧人实在是太像。
邵瀛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个无才无德无功外戚,算什东西?”
算什东西?
时愤怒令申悦有反驳勇气:“那是哀家亲弟,你舅舅!”
尤其是看她眼神!
申悦被吓得连连后退,惊恐无比地看着端坐于高位年轻帝王缓缓站起身,朝她走来。
如今邵瀛已经不再是从前邵瀛,他在信王倾囊相授教导下慢慢地有真正帝王之像,他甚至在下意识地模仿信王言行举止,两人也从毫不相似,变成如今脉相承。
就连童阁老都在感慨,陛下和信王是越来越像。
这是好事,信王刚正不阿,文武双全,有师如此,做弟子自然不能逊色。
申悦恐惧踌躇着,她在寝宫里来回踱步,心急如焚,可就是迟迟不敢去找她如今唯能够求助儿子。
她找个借口说服自己,申泱是秋后问斩,邵瀛生辰在七月十五,皇帝在那天都会大赦天下,她还有机会。
可当她在七月十四那天趁着信王不在宫中去找邵瀛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错。
而且错得很离谱。
虽然直待在寿宁宫不敢出去,申悦也能从宫人们只言片语中得知,她儿子,她那个从来逆来顺受木讷胆小儿子已经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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