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和柳鱼相视
笑。
不过下午也有件幸事，是桃源村本村
户人家要卖毛猪。
以往要卖毛猪得等屠户下来收猪，桃源村离县城远，那屠户来回价钱压得就比别村子低，现下村里就有个屠户
，可不方便嘛。
“这倒省
出门功夫。”
午后路难走，李青山本是想等再过个多时辰路面渐渐冻上时候再出去收毛猪，现下有人找上门，就在本村，算是件幸事。
李青山被他逗乐。
柳鱼蹲下来帮他刮车轱辘上泥巴。
小会儿功夫，那双葱白似嫩手就沾得满是泥垢。
李青山心中很不是滋味，望着柳鱼眼神愈发温柔。
柳鱼唇角勾着，转头瞪他，“你不会想叫都干吧！”
饭馆或是大户人家有长期契约，日杀可不止头猪。
肉都卖光，李青山下回本，还额外赚三百多文。收摊，扛着大麻袋铜钱到钱庄换银子。
每换两银，钱庄要额外抽五文钱利，李青山只换两，剩下千八百多个铜板就留着下午收毛猪时候用。
奶奶如今身子弱得好生补补，猪肉油大不是很有胃口，李青山临走前去趟码头买条鱼。
回家时正临近正午，出城路已被来往行人搅得满是坑坑洼洼，且多淤泥。李青山尽量挑着雪还没化地方走，有时避免不走泥路，走两步就得停下来用树枝刮下车轱辘上沾泥巴，不然车轱辘被泥巴塞着根本不转。
能叫他少受点罪，柳鱼也高兴，回房帮着李青山换干活衣裳时候，眉眼间都还带着笑意。
李青山实在没忍住，把人抱起来放到桌子上亲起来。
算起来自下雪那日，两人都有七日未曾这样亲近过，李青山有些失控。
而柳鱼紧紧攀着他脖颈，这次不止任他索取，也开始笨拙回应。
分开时，李青
李青山回过神，大声笑起来，清清嗓子，颇为豪气地说：“怎会怎会，为夫这就全包！”
柳鱼也笑起来。
对苦命鸳鸯苦中作乐。
两人路走走停停，费好大劲儿才到家，手上脸上鞋上和裤腿上沾满是泥巴。
丛春花又心疼又好笑地说：“跟逃难难民似。”
这大大拖慢他回家时间，柳鱼左等右等他还不回来，猜到原因，沿路去找他。
两人相遇时，李青山正半用树枝半用手刮着车轱辘上泥巴，在来往人群中，显得颇为狼狈。
柳鱼眼睛酸，深吸口气，笑着迎上去，颇为轻快地说：“就知道你卡半路上。”
李青山听见声音还不敢相信，转头确认是他很是惊讶，“你怎
来？”
柳鱼掏出手里粗木枝，抬着下巴说：“来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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